人人都在努力,希冀儘早躍級破境,以求獲得門中更多資源。
隻有你表現越好,才能獲得門中資源傾斜,
像自己這一次接引的幾個道種,其實已經經曆了一番選擇,並且還給了一年的觀察期。
但入門之後,一旦超過五年尚未入道,就會給你選擇。
要麼下放到附院旁門去自我修行,要麼可以選擇退門。
也就是說哪怕你入了九蓮宗,一樣不是都能入道的。
大宗門會給你一些更多啟迪靈覺的方法,給你更多自我覺悟的機會,但如果你做不到,一樣會被淘汰出局。
就是這麼殘酷,哪怕你在縣裡府裡是天子驕子,但是進了門,幾年沒有突破,一樣滾蛋走人。
可若是真的表現出了足夠的天賦潛力,那麼門中也不會吝惜給予了充裕甚至奢華的資源傾斜。
像這丫頭給陳淮生的行氣順脈丹,雖然不能稱是門中寶丹,但也算是十分珍貴的了,練氣三重以下弟子根本得不到。
自己入門十五年,總共得到的行氣順脈丹也不超過三十粒,而且幾乎都是練氣三重之後才獲得的。
可這丫頭入門才三年,練氣不過二重,但手裡已經有五六顆了。
這就是差距。
所以虞弦纖還是很想交好這丫頭。
沒準兒一二十年後這丫頭比自己更早築基,甚至日後成為門中紫府也未可知。
現在能結下一番情誼也算是燒冷灶了。
她可是知道這丫頭在門中鮮有結交人,對誰都是不冷不熱麵和心冷的。
少女有些驚訝地看了虞弦纖一眼,很鄭重其事地點點頭:“當然。”
“那我告訴你,你也該知道,他想入咱們九蓮宗不可能,九蓮宗從不接收如此大齡的弟子,就算是破格都不太可能,你也還沒有那麼大的麵子。”
虞弦纖搖頭。
“那師姐說這話是何意”
少女有些生氣了。
“去了蓼縣再說吧,你也知道你們義陽府的西陽、蓼縣、鄳縣幾個縣出了些變故,所以門中才特批你回去看望家人,本門和其他一些宗門也在弋郡巡查,……”
虞弦纖猶豫了一下,“如果入不了咱們九蓮宗的話,也許可以入其他與咱們九蓮宗關係親善的宗門,但這要看門中在弋郡這邊主事的執事態度了。”
少女天資聰穎,立即明白過來:“那在義陽府巡查的執事可是咱們元荷宗的尊長”
“好像不是,但是卻是汐芸宗的,汐芸宗素來和我們元荷宗相善,也許可以請尊長幫忙說項,若是能成,總勝過他這般漫無頭緒地瞎撞,真以為散修那麼好混啊。”
虞弦纖的話讓少女也看到一絲希望,連忙道:“小妹入門時間太短,而且入門之後一直忙於修行,所以對門中諸般情況不甚了解,煩請師姐此番幫小妹一把,小妹定當銘記終生。”
虞弦纖笑靨如花,握著對方的柔荑:“尺媚何出此言,你我宜屬同宗,自當相互幫助,若是能行,我自然會竭力。”
虞弦纖內心也有些感慨,都說此女麵熱心冷,但卻如此記情,倒是難得,自己若是幫她一回,但願她日後也能記得。
左偏殿的陳淮生已經調息完畢,主動過來感謝,也順帶過來和對方接觸一番。
宣尺媚不必說,像這一位已經是練氣三重的虞弦纖已經是當下陳淮生能接觸到的最高級煉氣士了。
當初他在兩家宗門的旁支和那家小宗門裡能接觸到的最高水準也就是練氣三重,足見這道門中的層級森嚴。
像元寶寨一千多戶近四千人,幾乎每年出生的孩子中都能有一二個道種,但是十年中尚未有一個入道的。
宣尺媚是黑木崖的,但同樣也是黑木崖近十年唯一一個修道入門的。
可以說在整個固鎮中宣尺媚都絕對算是近二十年中數一數二的翹楚人物了,在蓼縣,才十三歲不到的宣尺媚,一樣已經被很多人知曉了。
而且以宣尺媚現在表現出來的潛力和身處九蓮宗門中,假以時日,也絕對可以在義陽府甚至弋郡裡排上號。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宣尺媚都是陳淮生需要感激和認真對待的。
看著陳淮生有些豔羨的目光在右偏殿中圍著篝火笑談的弟子們,虞弦纖倒是能理解對方的感觸。
但現實就是如此殘酷,同樣是先天道種,你倥傯數年,年過二十,卻一無所得,而人家才不過十三四歲就要入大宗門靜待高飛了。
“尺媚,你和世兄也多年未見,不如就先去說說話,我督促一下他們先養氣習練一番,早些休息。”虞弦纖很識趣。
宣尺媚也點點頭。
她也想和這位離彆幾年未見的恩人說說話。
當年若非陳淮生和另外兩位陳家子弟不顧性命救她於深潭中,就沒有今日的她了,這份恩情她一直記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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