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尹衡二人離開,議事堂裡隻剩下陳氏父子。
陳尚雄才沉聲問道:“父親,你什麼意思,真要把詭狼給陳淮生其他不說,但元丹我一定要,我修行仙道無望,但有了詭狼元丹,武道上卻能有望圓滿,不敢和那些煉氣士比,但這先天道種裡邊,羅漢堡那些人就彆想壓我們一頭了。”
事實上在鎮村一級裡邊,地方精英的中堅力量仍然是以道種為主。
畢竟這煉氣修士也好,築基修士也好,距離尋常人太遠了一些,像元寶寨都二十年沒有入道煉氣的了,更彆說什麼築基者了。
真正能夠帶領凡人們和周圍勢力抗衡,或者獵捕妖獸的,開辟靈田挖掘靈礦的,打點聯絡官府的,還得是回鄉的這些道種們。
道種之間也是有差異的,先天道種就要比那些未曾覺醒靈根僅僅有道骨的後天道種強。
同樣先天道種要想讓自己體內靈力煥發壯大,除了入道修仙是破境魚躍化龍外,就隻能在現有的窠臼內做到極致了。
“我知道!”陳崇元不耐煩地擺擺手:“誰都知道元丹的價值,要不尹衡也不會這般計較。”
“那父親還猶豫什麼陳淮生那邊我去說,什麼散修仙師讓他回來潛修,真要有出息,能回咱們這旮旯裡來不過是些麵子話罷了,誰信他一個落魄回來的道種,隻要老實聽話,為陳氏出力,我們也不會虧待他。”
陳尚雄蠻橫地叉腰就要往外走,話語也是斬釘截鐵。
“詭狼元丹我要定了,其他都給他,尹家那邊,不行就給他們一張狼皮得了,我就不信他們敢和我們翻臉!狼肉狼尾歸陳淮生,……”
“站住!”陳崇元又氣又怒。
兒大不由爹,這個兒子現在是被那詭狼元丹衝昏了頭,一門心思要得那元丹了,其他什麼都聽不進去。
看著兒子強著脖子站在那裡的模樣,陳崇元也是一陣疲憊。
“你覺得你就能壓服陳淮生就認定他背後沒人好,就算是他真的是在外邊混不下去了,找個托辭回來,可你怎麼知道他手裡還沒有那等斬殺詭狼的神符如果他手裡還有,卻不肯退讓,你打算怎樣和他性命相搏”
連續幾問,問得陳尚雄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那爹你什麼意思”陳尚雄臉紅脖子粗地噎了半晌,才心有不甘地道。
“什麼意思,跟著學這點兒,你也老大不小了,爹還能乾幾年”陳崇元恨恨地道:“先看看,找人去摸摸陳淮生的底,他原來總還是與幾個親近的親戚不是旁敲側擊打探一下,總能問出來點兒什麼,……”
“可如果問不出來什麼呢”陳尚雄遲疑了一下,“我記得陳淮生原來挺老實單純的人,但這一次回來,覺得變化很大啊,嘴巴一點兒都不饒人,……”
“問不出來,就說明肯定有問題,也好,就順水推舟說尹家死了兩個人,一定要詭狼元丹,我們拗不過,看他怎麼說。”陳崇元淡淡地道。
“順帶說說,現在要大局為重,這羅漢堡那邊和咱們不對付,衝突不斷,還有那秘銀礦的事兒,都可以透露給他知道,我就不信他一個未入道的角色,還能有多麼大的能耐,實在不行,就和尹家那邊說,元丹的事情,我們允了,讓他們自己去取,……”
“啊”陳尚雄一愣之後隨即回過神來,“萬一尹家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