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什麼了”蘇姓散修也是不忿,“他就一個人,說是背後有師門長輩,可誰也沒見過,我打聽過,沒人知曉,要麼就是這廝在故弄玄虛,要麼就是深藏不露,怎麼,怕了那洪五那裡你們敢去麼”
另外一名一直沉默不語,閉目養神的馬臉道人睜開眼睛,“老蘇,會不會是周春平點了水”
“周春平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咱們底細他怎麼能知曉除了我,你們都沒在他麵前露過臉,我也一直是以散修麵目出現的,他是羅漢堡的眼線不假,但你們一直在南楚那邊活動,哪裡就能聯係起來再說了,真要點了水,他也不該在這關樓前裝瘋賣傻,還不如就縮在周春平客棧裡,……”
馬臉道人歎了一口氣,“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一兩年,蓼縣不太平得緊,若非南楚那邊催得緊,我還真不願意走這邊來。”
“對了,大哥,南楚那邊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咱們來這邊也幾個月了,鬼鬼祟祟的,到底要咱們乾什麼,也沒有一個明確說法,……”手持戒刀的頭陀忍不住問道:“說是打前站,但為什麼打前站,也不肯說,……”
馬臉道人低垂下眼瞼,想了一想才道:“我也不太明白,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們不明說,咱們就裝糊塗。反正咱們就這樣四處晃蕩,咱們的老本行隻要有機會,咱們就乾一票,至於他們如果提什麼條件了,咱們就掂量掂量,合適,穩妥,咱們才乾,不合適一拍兩散,大不了咱們不在南楚呆了,去吳越,去大夏,去北晉,不也一樣能過”
就在幾個人合計的時候,陳淮生的飛鳥簽也已經傳到了蓼縣縣城道館中。
吳天恩差一點兒對陳淮生不抱希望了。
蓼縣這邊氣氛很緊張。
雖然和固鎮這邊其實也就相差八十裡地,但是西邊也是蓼縣最荒僻偏遠的方向,加之蓼縣北邊臥雲鋪,東麵安興集連續出事,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兩邊,對西邊就沒多少關注了。
重華派現在也是很氣悶,九蓮宗的關注點都在淩雲宗那個老色鬼孫純陽以及呂家子弟在安心集失蹤一案上了。
安心集和臥雲鋪相距不算太遠,隻有六十裡地,或者可以說其實就隔了一道東北——西南走向的山嶺——崇光嶺,安心集在嶺東,臥雲鋪在嶺北。
因為這兩件事情出事都在今年,距離又近,淩雲宗孫純陽煉氣七重被殺,那名涉案女修失蹤;定陵呂家呂金光煉氣四重失蹤,留下虎豹類妖獸足跡,都是撲朔迷離。
九蓮宗還是很重視的,除了易初陽外,又來了兩名築基仙師,另外還陸續來了六七個煉氣高段的仙師。
加上淩雲宗兩位築基和自己,以及呂家一名築基,現在是七名築基雲集蓼縣這個小地方。
可以說是幾十年來蓼縣修真界最大的一次盛會,隻不過卻是因為兩樁案子而來。
大家心思都放在了臥雲鋪和安心集的被殺失蹤案件上了,可重華派弟子遇害蜂桶嶺一案就無人問津了。
最讓人氣悶的還是重華派現在還不好走,還得聽從九蓮宗這邊安排,幫襯著淩雲宗和定陵呂家查案,這就太憋屈了。
接到飛鳥簽傳回來的消息,雖然語焉不詳,但是求助之意卻是很明確。
竹溝關距離縣城隻有三十多裡地,道路狀況也不算差,怎麼陳淮生卻還要求救了
陳淮生還隻是一個記名弟子,難道這蓼縣還真的成了針對重華派的陰謀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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