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最終還是垂落倒地。
&ep;&ep;陳淮生忍不住咧了一下嘴,從肺腑中湧出來的腥味兒一直衝入鼻腔和嗓子,咳了兩聲,吐出一塊血團來。
&ep;&ep;幾乎和對手一樣,傀儡殺就是這樣,傷人傷己。
&ep;&ep;自己固然可以這種傀儡術殺死對手,但是對方的靈力反噬一樣會通過傀儡咒語反撲自己體內,如果扛不住,一樣可能斃命,兩敗俱傷。
&ep;&ep;好在蜃棘藤和焰鋒符的雙重打擊使得對方沒有能有更多餘力來抗衡傀儡殺這淩厲一擊,
&ep;&ep;“鮑二!”
&ep;&ep;側麵的另外一名披發散修驚得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不就是一個煉氣二重麼?怎麼鮑二卻先倒下了?
&ep;&ep;沒見著對方用什麼法寶靈符啊,那鬼棘藤也好,焰鋒符也好,也不過就是尋常手段,怎麼鮑二居然還應付不了啦?
&ep;&ep;用遁地符剛逃過一劫的胡德祿剛來得及起身,就被那名散修隨手一擊擊中。
&ep;&ep;哪怕他一出頭時就將堅盾符催發,但是麵對這樣一個煉氣四重的強勢碾壓,連聲都沒來得及吭一聲,就變成了滾地葫蘆。
&ep;&ep;如被燙熟了的蝦一般弓著身子滾出幾丈遠,大塊大塊地血從他嘴裡湧出,而胸部更是直接塌陷了一塊下去,再也一動不動。
&ep;&ep;這就是胡德祿一門心思想要的曆練?
&ep;&ep;陳淮生內心的自我解嘲也隻是一掠而過。
&ep;&ep;此時的他連去救胡德祿的時間都沒有,那個滿臉怒火的披發散修手中的長劍便飛旋而出,直奔著他而來。
&ep;&ep;手中寒鐵角鋏一閃而逝,格擋在了那長劍劍尖上。
&ep;&ep;沛然氣勁沿著角鋏直透肺腑,天羅法盾此時已經被陳淮生運行到了極致,但是一樣絲毫阻擋不了實力太過懸殊的打擊。
&ep;&ep;噗呲一聲之後就是一連串的細碎爆響,陳淮生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從勞宮到曲澤、天泉,一路闖入整個少陰心經。
&ep;&ep;磅礴的氣勁將自己的經脈骨骼都造成了破壞性的損害,炸裂般的劇痛沿著他手臂的每一處骨骼和經脈釋放開來,讓他忍不住“嗬嗬”嘶吼。
&ep;&ep;但在承受這一擊的時候,手中的陰冥箭第二重陳淮生也咬著牙關發動。
&ep;&ep;陰冷的氣箭宛若冰刺,悄無聲息地刺入那個披發散修的護體靈力中,讓這個披發散修也是身體一僵。
&ep;&ep;宛如一條遊龍蜿蜒遊動,於鳳謙手中的細劍隻是一點,那個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的披發散修,便被對方一劍穿心。
&ep;&ep;終於還是等到了於鳳謙來援。
&ep;&ep;之前陳淮生就專門和於鳳謙交待過,二人不要相距太遠,可與相互支援。
&ep;&ep;雖然於鳳謙不認為對方一介煉氣二重能對自己這個煉氣九重施加什麼援手,但對方這麼說,大概也就是變相地希望自己一旦遭遇戰鬥,可以幫他一把。
&ep;&ep;還真的是救了陳淮生一命。
&ep;&ep;陰冥箭對對方也隻是起到了短暫的麻痹阻滯作用,一旦對方回過手來,轉手就能將陳淮生斬殺。
&ep;&ep;也幸虧於鳳謙恰到好處的趕到,才算是一劍解決了對方。
&ep;&ep;整個戰場上已經亂成一團了。
&ep;&ep;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但是不斷升起的異火燈籠懸吊在空中,而且呈現出一個十分好看的陣型,將整個戰場牢牢鎖定,顯然是這些來襲的散修們為了防止目標逃亡而為。
&ep;&ep;“看樣子是逃不掉了。”陳淮生右臂已經垂落下來,軟噠噠的。
&ep;&ep;從骨骼到經脈都被對方氣勁震斷,不是短時間內恢複的。
&ep;&ep;於鳳謙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有些著急,“你的胳膊……?”
&ep;&ep;陳淮生已經將大道至聖散吞入腹中,但是這裡卻沒法打坐行功,隻能簡單地催氣在少陰心經這一線治療。
&ep;&ep;大道至聖散對經脈骨骼沒啥用處,但是入腹之後卻能迅速彌合肺腑中的傷勢,伴隨著絲絲靈力在體內彌散,如果能夠花上一炷香功夫行功一遍,自己肺腑之傷就能好個大半。
&ep;&ep;但現在卻沒有這個機會了。
&ep;&ep;伴隨著一頭野狼闖入戰陣中,陳淮生就知道恐怕這一戰蔣家要玩完了。
&ep;&ep;兩個築基都被對方牽製住了。
&ep;&ep;尤其是那個金翅大鵬異修,已經重新化形為一個鷹鉤鼻長條臉的修士,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在空中飛舞。
&ep;&ep;一雙造型詭異的爪劍長達三尺,在其手上揮舞如風,逼得那名老修步步後退,最後不得不依靠那名年輕築基修士的策應才能勉力維持。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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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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