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的歐婉兒已經變成了惡鬼,伱們不去斬殺,卻把我這個大歐家寨的寨主,朗城歐家的族長捆綁起來,百般羞辱,意欲何為?”
“難道真的以為你們這些修士就無人能管了麼?有本事你把我們歐家寨上下幾千人全部殺乾淨滅口封口,否則,我告訴你們,你們就得要吃不了兜著走!”
“老夫好心奉勸你們一句,莫要聽信他人妄言,不要自誤誤人,葬送了你們修行的大好前程,你們也是良家子弟,家鄉父老鄉親們都盼著你們出人頭地,……”
聽得歐慶德口口聲聲說自己一行人該除魔衛道,胡德祿內心也是極為好笑。
跟著陳淮生出去了幾趟,生死須臾之事也經曆了幾波了。
甚至陳淮生也早就告訴了他歐慶德的來曆,也告訴了他,無論最後結局如何,歐慶德都必須要死,所以對於歐慶德的張狂,他也表現得很平靜。
胡家、彭家也是鄉間大姓,雖說家族大了,免不了會出一些不肖子弟,族中長輩中也少不了有欺男霸女的行徑,但是如此這般違背人倫的惡行,作為一寨之主一族之主還如此振振有詞恬不知恥,還是讓胡德祿一乾人感到震驚。
“說夠了沒有,歐慶德,說完了就歇著,……”胡德祿漠然地看著幾個跪倒在地上的幾人,而蘇老漢也跪在一邊惴惴不安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哼,小子,你會後悔的,但現在如果幡然悔悟,還來得及,你知道我是誰,……”歐慶德見對方領頭者不為所動,心中略微有些惶恐和動搖,但隨即又堅定起來,“歐家的來曆,你該好好想一想,……”
“不就是咱們重華派知客院歐慶春執事麼?”胡德祿見這廝仍然在喋喋不休地放肆,平靜地挑開這一話題,“我知道,你和歐師伯是親兄弟,但歐師伯早入我們重華派,想必對你的為人少有了解吧?”
胡德祿泰然自若地掀開了這個麵紗,讓歐慶德駭然震驚,連話語都結結巴巴起來“你知道還敢如此放肆,我和二兄……”
“歐慶德,我們是奉宗門之命來做事的,說不上什麼放肆不放肆,如果你覺得我們處置了你,處置了你們歐家寨,就算是放肆,那就算吧。”胡德祿語氣越發平緩,“我們是奉掌門親傳弟子之命而來,不需要你來教我們該聽誰的,或者該怎麼做。”
胡德祿知道挑開這個話題肯定會讓秦澤巨他們受到衝擊,甚至會動搖,但陳淮生專門叮囑他,就是要挑開,以便於觀察他們的態度。
要一起走下去的人,如果無法做到誌同道合,那麼起碼要做到令行禁止,或者說識時務,明大勢,才會明白如何選擇。
如果兩者都做不到,那麼這種人就不能成為同伴。
胡德祿其實都不能算是誌同道合者,但是他能明曉是非,更能清楚時務大勢,足夠了。
不出所料,秦澤巨、桑德齡、彭友舒以及趙良奎都被驚住了,歐師伯是這個家夥的兄長?!
歐師伯是歐家寨的人?
雖說歐師伯在執事和長老中顯得十分低調,不及尤少遊佟百川和吳天恩以及許暮陽等人那麼出名,但是他是五大築基之一,又是內務院執事,誰敢忽視他?
“等一等,德祿,……”彭友舒忍不住插話道“你說內務院歐師伯是他的兄長,真的?”
胡德祿看了一眼彭友舒,點點頭“是真的,歐師伯本來就是歐家寨的人,但我們做事,無須在意這些,陳師兄的叮囑,我們遵照執行就是,……”
彭友舒臉色微變,下意思低壓低聲音“陳師兄也知道這些?”
“當然。”
“可是這樣恐怕不合適,陳師兄也說歐師伯會在今晚晚些時候趕來,不如留到歐師伯來處置更為妥帖,……”彭友舒猶豫了一下,建議道。
“不,陳師兄的叮囑我們都聽到了,一切聽從陳師兄的命令。”胡德祿知道陳淮生說一不二,既然歐慶德活不過今晚,那肯定就不會等到歐慶春到來,“留給歐師伯,不是讓歐師伯難做麼?”
“不是,秦師兄,桑師兄,良奎,我覺得我們還是應當等到……”彭友舒吞了一口唾沫。
另外三人都沉默不語,最後還是趙良奎在彭友舒目光下囁嚅道“胡師兄也說要聽陳師兄的命令,陳師兄的命令還沒有來呢,……”
話音未落,陳淮生的怒吼聲便已經傳到“胡德祿,動手!”
胡德祿猛然變色,長劍一出,一仰頭,“陳師兄的命令到了,動手!”
幾個人都是為之色變,彭友舒已經搖頭“對不起,德祿,我覺得還是等到歐師伯來,……”
“看來你對陳師兄奉命行事還是不夠放心啊。”胡德祿微微搖頭,手中長劍輕盈的一揚,歐慶德駭然的目光中,話語剛出口“你不能……”
頭顱竟被這一劍直接砍掉,胡德祿伸手便抓住了那頭顱上的發髻,猙獰回首望向其他幾人“還要我再說一遍麼?”
秦澤巨略一遲疑,舉劍而未落下,而桑德齡則與趙良奎雙雙出劍,斬殺了麵前的兩個目標,臉色蒼白但動作明快地砍下頭顱。
胡德祿沒有理睬意圖阻止自己的彭友舒,也沒有多看一眼猶豫不決的秦澤巨,而是立即出劍連殺本該是二人斬殺的目標,砍下頭顱提在手中“德齡,良奎,我們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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