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陳淮生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拍賣。
郭崇道不願意去,而陳淮生又覺得自己一個人有些形單影隻。
閔青鬱是肯定不能去的,那就隻有去邀請宣尺媚了。
好在宣尺媚在,也很爽快地接受了邀請。
不過陳淮生還是能很明顯地感受到宣尺媚的情緒不高。
聯想到郭崇道和自己提及的九蓮宗內訌不斷,陳淮生大概能猜測得到宣尺媚眉宇間的陰鬱,多半是和此事有關。
宣尺媚也已經滿了十六了,在九蓮宗裡呆了這麼多年,早就不是幾年前那個對宗門內情況一無所知的青澀少女了。
九蓮宗內部的事情陳淮生本來是不欲多問,也不想摻和的,但看到宣尺媚鬱鬱寡歡的樣子,陳淮生又忍不住想要寬解對方幾句。
宣尺媚也已經煉氣六重了。
在道會的時候,宣尺媚就已經開始積蓄力量試圖衝擊煉氣六重,但一直沒有找到好的契機,或者說條件尚未成熟。
但陳淮生去河北這大半年裡沒有停步,而宣尺媚卻進步更快,當初二人臨彆分手時,宣尺媚就說會追趕上他,現在果真實現了。
或許日後九蓮宗和重華派之間的關係會重新定位,但現在卻仍然在勉強維持著,而自己和宣尺媚的這層關係,兩個宗門都清楚。
二人從陳州門出城,禦風而行,直奔而是二十餘裡地之外的繁台。
從靠近蓬陂塢三裡地開始,陳淮生和宣尺媚就能感覺到整個這一區域雲霧升騰,不斷的團霧起,帶著幾分鬼氣。
陳淮生想象不出誰會在這裡修築多個高台,那梁孝王為何在這裡修築高台,難道就是因為這裡水霧彌漫,可通天道麼?
陳淮生繳納了一千靈石保證金,獲得了一張請柬。
請柬在臨出發之前一刻才拿到請柬,請柬上注明了進入繁台區域的道路途徑和陷阱禁製的所在。
宣尺媚對這一區域也很陌生。
雖然在汴京城中生活了幾年,但是她並不是一直在京中,而是來往於元荷宗山門——位於魏郡濮州府的樓霞山和京中之間,在樓霞山修行時間甚至比在京中更多。
隻不過每一次陳淮生來京中,隻要去九蓮宗,宣尺媚恰恰都在,所以給陳淮生的印象就是宣尺媚一直京中修行。
“每張請柬可以允許三人進入,所以尺媚你其實也可以借這個機會買一些你自己需要的東西。”陳淮生把請柬收了回來。
宣尺媚的注意力則一直在周圍環境變化中。
繁台周圍正好是池沼邊地的荒林雜草叢生之地,若是沒有可靠的方向引導,你根本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進入。
而繁台多達一二十座,處於蓬陂塢方圓幾十裡地各處,其間雲霧、沼澤、樹林密布,一旦用飛槎進入該區域便會根本找不到方向,所以都隻能按照預定者的方向來進入。
“我沒什麼需要買的,而且我也不像淮生哥你這麼富裕。”宣尺媚把目光從周邊收回來,嫣然一笑,隨即又落寞下來:“現在我也沒有心思考慮這些,也幸虧淮生哥來邀請我出來走這一遭,也能排解一下心中的煩悶。”
宣尺媚主動提到自己的心情不好,這讓陳淮生倒不好不問了。
“尺媚你是在為宗門之事煩擾麼?你們九蓮宗好像內部紛擾不斷?”
“淮生哥也聽說了?”宣尺媚有些心不在焉地歎了一口氣:“或許每個宗門都有這般矛盾和不睦,不過咱們九蓮宗特彆嚴重罷了,幾乎每隔一二十年就要爆發一回,也不知道這一回的紛爭什麼時候能平息下來。”
沒說具體的,陳淮生也就懶得問。
問了也沒有太大意義,以宣尺媚現在的身份,也根本無力去影響其內部的爭鬥,都是幾百年一來遺留下來的痼疾,那裡是旁人能解決得了的?
“既然這樣,尺媚你也就彆去替宗門那些大人物們擔心,相信他們的智慧,他們都解決不了,你擔心也無用,和我一樣,還是多考慮一下如何早日晉階煉氣高段吧。”陳淮生寬解道。
“也是,隻是我們都剛晉階煉氣六重不久,還得要踏踏實實苦修一段時間了,淮生哥閉關半年感覺如何?”宣尺媚終於轉開話題。
“不太滿意,自以為可以有所增益,但出來之後,還是覺得也許是之前進境太快,欠下了不少底蘊,還得要慢慢補上。”
陳淮生老老實實回答,宣尺媚點頭認同:“我也覺得淮生哥伱的進境太快,根基隻怕就沒有那麼牢靠,若是你這半年又要晉階煉氣高段,那就太駭人聽聞了,什麼天才我覺得都趕不上淮生哥你了。”
二人一邊說一邊開始按照請柬指導方向進入蓬陂塢。
伴隨著大塊大塊的霧團從前方湧出,水汽越來越重,陽光似乎在距離地麵百尺之後就失去了作用,樹林、水沼、草灘,星羅棋布,你根本分不清楚方向。
此次拍賣是在繁台二十一號台,位於蓬陂塢西南靠中區域。
二人沿著指定路線進入,很容易感受到來自周圍禁製靈力的存在,如果擅闖,肯定會遭遇一些不必要的意外和麻煩。
估計這些禁製也應該是舉辦者臨時設立,一旦拍賣開始,估計這些通道就會關閉,再要闖入的,就相當於是來挑釁的敵人了。
雖然努力想從路徑看出些什麼端倪來,但很快陳淮生和宣尺媚就放棄了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