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陳淮生意識到自己這是攤上事兒了。
三眼恐狼和一般恐狼是大不一樣的,其殺傷力和威脅力強了幾倍,它是真正的狼王,而且還不完全是靠壽元長熬出來的。
一般說來恐狼的壽元就在一百歲左右,而突破一百二十歲,兩個甲子,就意味著這頭恐狼體內元丹發生了異變,才會導致它的額際長出一個類似於琥珀狀的晶體鑲嵌在額際,同時靈力大增。
至於說這種恐狼的元丹為什麼會發生異變,不得而知,有可能是吞噬了某種靈寶,也有可能是被某種水質或者瘴氣浸潤變化,有或者這一頭恐狼稟賦異常,智慧特彆高,總而言之,難以分辨判斷其中原因。
一頭三眼恐狼,其品階直接就是三階妖獸的中品了,其戰鬥力遠勝於普通恐狼,陳淮生不確定自己能否對付得了,尤其是在還有幾頭其他恐狼存在下。
不過鳳翼宗也還有幾名築基修士,現在要確定的是城西那邊情況究竟如何了。
看著宣尺媚躍躍欲試的模樣,陳淮生也是無語。
這丫頭還真的是膽大包天,也許是那一趟雲曇穀之行讓宣尺媚大開眼界了,承受壓力和挑戰的能力也大了許多。
隻是這來報信的鳳翼宗弟子離開時也隻知道城西那邊自家幾位師叔遭遇了危險,所以才會奉命來求援,具體什麼狀態,他卻不知道。
“走吧,跟著我,萬事小心,若是事有不順,我們先要確保自身。”
深怕這丫頭上頭,陳淮生不得不再三提醒,和這丫頭一道也算是一路風雨,經曆了繁台之戰與雲曇穀之戰後,陳淮生對宣尺媚的反應還是很信任的,就怕這丫頭想著要早些突破煉氣八重,要借勢曆練而不顧自己安危了。
“行了,淮生哥,我知道輕重。”宣尺媚嬌媚地白了陳淮生一眼,“走吧,再晚趕不上了呢。”
二人跟著報信的這位煉氣五重弟子一路風行向西。
整個安定城都已經躁動起來了,但是卻都沒有人出門,隻是從隱隱約約的靈力湧動能感覺到安定城中還是有不少修士的,隻不過大多數都是煉氣中低段的水準的本地散修,但也多半是和鳳翼宗有些瓜葛的。
隻不過這些煉氣中低段的散修麵對恐狼這一層麵的妖獸時是根本幫不上多少忙的,真要出來,反而會添亂。
所以鳳翼宗這邊也應該是打了招呼,要這些人各自就地據守,一旦遭遇恐狼襲擊,依托房屋用法器靈符阻地,為鳳翼宗這邊贏得時間。
幾息時間奔行,陳淮生和宣尺媚便已經感受到前方傳來強勁的靈力衝擊,那個帶路的鳳翼宗修士也緊張起來,“陳仙師,宣道師,應該就在前邊了,賈師伯和李師叔他們都在前方,請萬事小心,……”
一處散亂的街道外圍,已經緊挨著安定城的西城牆了。
在河北,像安定這樣城內居住上萬的城市都有城牆。
雖然城牆不算很高,而且大多就是簡陋的泥土夯牆或者石頭砌牆,但是至少可以在城牆各段安設靈力感應法器,用於預警。
這種預警法器對於從空中而來的妖獸沒太大用處,但是對於那些陸地奔行的妖獸卻還是能起到一些報警作用的。
一旦有超過一階的妖獸從城牆上翻越縱躍入城,那麼這些法器便會自動示警。
隻不過很多時候城牆太寬,這種法器有需要以靈石來支應消耗,所以隻能在一些重要地段進行布置安設,難以覆蓋全部城牆。
鳳翼宗一乾人在搜尋那頭逃遁的恐狼未果之後,便駐紮在了安定城,未曾想子初剛過,西城牆便傳來了報警聲,而當賈英全與李少雄帶著數人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令人驚悚的一幕。
一頭三眼狼王傲然佇立在城牆頭上,其餘四頭恐狼就分彆間隔著幾丈簇擁而立,其中一頭前爪有傷,應該就是那頭白日裡襲擊幾名弟子的恐狼。
一看到三眼狼王出現,賈英全就知道危險了。
如果是尋常恐狼,三五頭他也不懼,有其他兩位師弟以及其他弟子相助,縱然要付出一些代價,但是剿殺幾頭恐狼還是做得到的。
但三眼狼王,他沒有把握。
而且還有四頭其他恐狼。
原本留了楊泰曆坐鎮,防止其他意外,自己就帶著李少雄二人和其他幾名煉氣層級弟子過來,結果卻是遭遇了這種場麵,賈英全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顏麵了,一邊立即發警訊召喚楊泰曆帶著其餘幾名弟子趕來,一邊讓自己得意門生立即趕往正泰客棧去請今日遇見的重華派同道相助。
雖然傍晚隻是一麵之緣,但是賈英全感覺得到那位隻有築基四重的重華修士實力絕對不是他靈境表現出來的築基四重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