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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宣尺媚看了陳淮生一眼,“那蔡師兄和唐師兄呢?還有羅漢和孫千也二位師兄,他們倆目前的條件才是最好的。”
陳淮生一窒,“尺媚,要按照你的說法,豈不是原來最早跟誰我們一起在雲中山的眾人,反而都還排不上號了?”
“淮生哥,這要看你怎麼覺得呢,要我說,煉氣五重的弟子本身也沒有資格用赤鯽血,就算是煉氣高段的弟子用赤鯽血也還要視情況而定,彆說煉氣中段了。”宣尺媚眼波流轉,“所以既然都沒資格,那淮生哥你要給誰用就由著你的心意吧。”
陳淮生這才知道自己被宣尺媚給戲弄了,臉微微一熱。
自己對虞弦纖的好感或者覬覦,瞞不過枕邊人,實際上連寶旒也隱約清楚,更彆說與虞弦纖關係極為親近的宣尺媚了。
看著陳淮生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宣尺媚噗嗤一笑,“怎麼,淮生哥現在就要喜新厭舊了?新人還沒進門,就要攆舊人出門了?”
被宣尺媚的調皮給逗樂了,陳淮生搖了搖頭:“赤鯽血的確有些不太夠用了,我也需要留兩尾以備日後所需,早知道在華林園時就該留多一些,不過倒不是沒有變通之法,……”
宣尺媚眼睛一亮,“七索銀須蝦?”
“嗯,七索銀須蝦雖然無法和赤鯽血比,但是在練氣層級使用卻綽綽有餘了,……”
“七索銀須蝦都隻有一隻了。”宣尺媚皺起眉頭,“你打算去越圇山一行?”
“不僅僅是去越圇山,我還打算去通天泊,另外再去大趙和東海那邊遊曆一番,……”陳淮生目光悠遠,“趁著夏秋之際天時尚好,走一走,我現在築基六重了,什麼時候能破境晉階築基高段,現在心裡沒底,也許年底就能突破,也許明年都未必能行,所以好好遊曆一下,增加一些感悟,……”
一聽陳淮生要走那麼遠,宣尺媚頓時就有些擔心起來,“你要走那麼遠?可現在距離小雪就隻有五個月時間了,誰陪你去?……”
“我一個人去。”陳淮生抿了抿嘴,“山中有經天在,月廬宗和天鶴宗都還平靜,當無大礙,我也得趁著這個時間,趕在小雪之前回來,……”
聽陳淮生的話語語氣,宣尺媚就知道他已經做了決定,心中有些難受。
這幾個月裡陳淮生幾乎全副身心沉浸在了修行中,幾乎是回道院中住兩日,然後又出門去野地中單獨苦修,這樣來回折騰了七八次,這一次好不容易回來,卻又要準備外出遠遊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宣尺媚情緒變化,陳淮生也意識到自己這幾個月忽略了尺媚的感受了。
前幾個月宣尺媚閉關,這幾個月自己雖然沒閉關,但也和閉關差不多,加上方寶旒閉關,閔青鬱也因為感受到壓力開始沉浸修行其中,眾人的心思都全數放在了修行上,所以有些東西似乎就淡了不少一般,這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肯定是難以接受的。
“尺媚,過來。”陳淮生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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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尺媚也知道自己的小情緒被愛郎覺察到了,抿嘴扭頭,卻不言語。
陳淮生笑笑,走了過去,牽住她的手。
“尺媚,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陳淮生目光溫柔,看著宣尺媚,宛如一泓清泉,慢慢將她淹沒,“可我們大槐山沒有太多時間,也經受不起失敗,臥龍嶺那邊估計最遲後年就要徹底離開,也就是說如果龍大哥和熊大哥也不在的話,整個河北,我們就再沒有一個紫府真人以上的強者能幫我們,無論是遇到高階妖獸還是月廬宗天鶴宗的對手,我們都隻能靠自己了,所以……”
“淮生哥,小妹知道。”宣尺媚依偎在愛郎懷中,臉頰緊貼著陳淮生的胸膛,“小妹隻是覺得來大槐山之後就像是一直在打仗,什麼時候都是繃得緊梆梆的,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嗯,是愚兄忽略了你們的感受,……”陳淮生也意識到自己現在不是一個人,方寶旒和宣尺媚乃至閔青鬱都是和自己有了夫妻之實的道侶關係,她們不僅僅要修行,一樣渴望著夫妻伴侶之間的這種感情交流和親昵愛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