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個月生活,高賢已經適應了這個修者世界,適應了這個世界的生活模式。
剛才殺了一名修者,他自覺理由充分,心裡上沒什麼過不去的。
隻是那場麵還是有些驚悚,讓他難以直視。
朱七娘卻毫不在意,她把滿地屍體都翻了一遍。
其實被高賢殺的那個還好,剩下四個死的滿地都是,那才叫慘烈。
朱七娘在裡麵翻翻找找,最後翻出來三十多塊下品靈石,還有一疊低階法符,各種亂七八糟丹藥,幾件低階法器。
這些東西幾乎都沾著血,朱七娘也不嫌棄,隨手放入儲物袋。
她說道:“這些東西加起來也值六七十塊靈石,加上這些靈石,加上鐵背蒼狼,也有一百多靈石。等我處理掉分你一半。”
高賢本想拒絕,可一想能分五十多塊靈石,他真不忍心拒絕。
朱七娘看出高賢有點糾結,她淡然說道:“這麼我們共同戰利品,不用推讓客氣。”
做完這一票,天色眼看著就黑下來。
朱七娘也覺得今天收獲滿滿,帶著高賢立即返程。
“你剛才殺那個黑瘦修者的劍法是真好,一劍破盾、斷手、斷箭,跟著一劍梟首。一氣嗬成,乾脆爽利。
“對方還是練氣中期修者,法力比你高了不知多少,卻還是扛不住你的快劍。你才練氣三層就能越級戰鬥,你絕對有著超凡戰鬥天賦。”
朱七娘很認真的誇讚了高賢,斬殺鐵背蒼狼還能說是運氣好,斬殺那名修者就完全是真本事了。
黑瘦修者是練氣中期,至少打通了心竅、肺竅,氣血旺盛,法力深厚。各方麵其實都勝過高賢許多許多。
正常來說,練氣中期能輕易碾壓練氣初期。隻是高賢這手快劍太厲害了,斬殺黑瘦修者幾乎不怎麼費力!這等天賦真的太罕見了。
她轉又說道:“戰鬥就是這樣,伱根本不清楚對方深淺底細,也不可能完全把握戰鬥。
“你的問題就是前麵太黏糊了,用乙木盾和對方周旋,看著從容,其實完全處在被動。你怎麼知道對方有沒有厲害殺招?
“一個意外,死的可能就是你。戰鬥就是要竭儘全力擊殺敵人,沒有規則,更沒有任何仁義道德禮義廉恥。任何的輕忽、鬆懈、心軟,都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朱七娘知道高賢很有能力,不論是煉丹還是戰鬥。但他有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就是對這個世界的殘酷缺少認知。
修者有各種法符,各種法器,這些手段數不勝數。
這也讓修者之間戰鬥異常危險,一個不好就會當場被殺。
在這樣的搏殺中,容不下一點溫情,容不下一點猶豫。
高賢知道朱七娘說的對,他也知道自己本質上還是個中年社畜,沒辦法像朱七娘那樣殺人不眨眼。
他隻能點頭受教,態度非常乖巧。
“赤蛇幫,據說為首是幾個練氣後期散修。他們把騰蛇山視作自家後院,遇到闖入的修者,從來都是斬儘殺絕,手段異常凶殘。”
都到高賢家裡了,朱七娘還在叮囑:“以後遇到赤蛇幫的人,或者打著赤蛇幫名號的,一定要特彆小心。”
高賢用力點頭:“我知道,我就待在家不出門。”
朱七娘對此很讚同:“你是要少出門。外麵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臨走的時候,朱七娘又說道:“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從飛馬集南麵出發……”
高賢愕然:“還去啊?”
“我這幾天有空,多陪陪你。”
高賢雖然有些不太想去,可架不住七娘這麼熱心,他隻能點頭。
等到朱七娘離開,高賢又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
為什麼七娘這麼著急帶著他去騰蛇山試煉,這是在為什麼做準備?
是不是朱家那裡出了問題?
高賢有點不安,但他對連雲宗的情況一無所知。師父是在連雲宗,可原主和師父的關係可不怎麼樣。
他想了一下,還是覺得去抽時間去找黃瑛打聽消息靠譜。
高賢走了一天,又殺狼又殺人的,也累了。
但他還是堅持著把例行功課都做了一遍。
修煉五行功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對於氣血變得更加強盛,拿捏運轉也更從容輕鬆。
七娘說的沒錯,一場實戰,激發他潛力,讓他懂得了爆發氣血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