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是、是,三師兄。”
蔣成顯然十分敬畏粗壯男子,連連點頭應是。
在旁邊看熱鬨的高賢,也突然想起來了,這個粗壯男子就是他們三師兄吳安,也是他們這群弟子中帶頭大哥。
高賢自從入門後,吳安就一直是三師兄,負責管理他們。吳安性格比較粗暴,對師弟們非打即罵,一群人都很怕他。
高賢卻沒被吳安打罵過,主要是有師娘照顧,吳安不敢放肆。
所以,他對於這位三師兄的印象不太深。
直到吳安罵蔣成,那跋扈囂張樣子,才激活了高賢記憶認出對方。
高賢想了下還是悄然穿牆退出房間。經曆了那麼多殺戮,他現在不怕殺人,但他覺得殺這兩人意義不大。
主要是這兩人不足為患,關鍵是他們背後的許七爺。
高賢不知道許七爺是誰,吳安能如此自信,想來許七爺不是築基大修士,就和築基大修士有密切關係,或者在宗門內有著極高權勢地位。
飛馬集絕大多數都是散修,死多少都沒人在意。蔣成、吳安卻牽扯到許七爺,沒搞清楚情況之前就動手殺人,可不怎麼聰明。
另外,高賢其實不太想管這個閒事。以他來看,師娘應該有自保手段。
不行的話,就把《三元丹經》交出去,也不是不行。
畢竟師娘不會煉丹,拿著《三元丹經》不但沒用,反而容易惹禍上身。
在這個世界,資源都是按照修為分配。一旦資源和修為能力不成正比,就容易招來禍端。
高賢對此深有體會,為了天癸丹、鹿角散他被迫和朱宏安鬨翻,最後不得不和朱長生動手。
歸根結底,就是彆人覺得他不配掌握這麼多資源。
看師娘樣子,應該也不是爭強鬥勇的性子。借著這個機會解決麻煩,表麵上看損失了《三元丹經》,實際上卻換來了以後平安,未嘗不是件好事。
高賢在各個房間轉了一圈,前院住了十多個人,看樣子應該都是他師兄弟。
許明遠失蹤這麼久,眾人也都明顯放下了戒備,表現的都比較放鬆隨意。好在還沒人敢去後院鬨事。
到了後院,高賢發現整座院子都被法陣籠罩。
高賢不知道是什麼法陣,看起來和李雙林家裡的法陣層次差不多,隻是防護範圍更小一些。
法陣攔不住大師級無影法衣,但他並不想進去。不論原主和師娘有什麼關係,他可不是原主,有些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圍著許家前後轉了兩圈,高賢沒發現什麼異常情況,這才返回房間。
做了例行功課,高賢在和蘭姐雙修中大歡喜狀態中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高賢正在房間看書,侍女春香跑來請他去後院,說夫人請他去吃早餐。
高賢有點意外,院子裡這麼多師兄弟,師娘就請他一個人一起吃早餐,這有點太親昵了。
另一方麵,師娘並不避諱這件事,似乎不怕彆人背後議論。
高賢又不好拒絕,師娘找他沒準還有話要交代。
蔣成和吳安也聽到動靜,兩人冷眼看著高賢跟著春香去了後院。
“那女人還真寵這小崽子!”
吳安臉色陰沉,越看高賢越不順眼。
他十幾歲就跟著許明遠,累死累活乾了三十年,也沒拿到什麼好處。
許明遠一死,白玉蓉對他很是冷淡,很多事情都交給了蔣成,一副很看不上他的樣子。
這不止是一個態度問題,更涉及到了實際的利益。
沒有師娘的支持,他在許家很快就會被邊緣化。
吳安一怒之下,就去找了許盛業,主動要求合作。
經過幾天籌謀,他把一群師兄弟都聯係好了,這時候突然冒出個高賢來。
他自然看得出來,高賢一身的法袍劍器,品質都很不凡。這讓他感受到了威脅。
師娘對高賢的看重,更讓他不爽。
吳安沉聲對蔣成說道“那女人肯定和這小子有私情。咱們要不爭,許明遠家產最後都要落在這小崽子手裡!”
蔣成小聲說道“師娘要和那小子有私情,應該不會這麼明目張膽……”
“你個蠢貨,他們現在是無所顧忌!”
吳安抬手就要教訓蔣成,想了下還要靠蔣成拉攏眾人,他又慢慢把手放下。
“你就是膽子小,做事總是首尾兩端。那可不行!今天我們必須拿到《三元丹經》,後半輩子才有著落。”
“是、是,都聽三師兄的。”蔣成連連應是。
高賢很快就出來了,院子裡一群師兄弟站在那閒聊,看到高賢時都是神色古怪。
吳安出言嘲諷道“還是高師弟得寵啊!”
高賢沒理會吳安,他對蔣成說道“蔣師兄,我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蔣成熱情問道“師弟去哪啊,下午師娘有事要宣布,你可要記得早點回來。”
“嗯、我知道。”
高賢對蔣成微笑點頭示意,這才瀟灑轉身離開。
目送高賢挺拔背影消失,被無視的吳安對高賢是愈發厭惡,他心裡打定主意,下午一定找機會狠狠收拾這小崽子!
下午未時,本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好在天上陰雲密布,清風中都帶著一股涼意。
正房的院子裡,吳安、蔣成等眾多弟子很隨意站成幾排,高賢則站在最後麵。
白玉蓉站在正房台基上,神色嚴肅的麵對眾多弟子。
一向溫柔嫻靜的白玉蓉,從沒有如此嚴肅過。眾多弟子本來還在隨意的聊天,但他們很快就感受到了白玉蓉釋放出的威勢。
白玉蓉雖然不是築基大修士,也是練氣後期。此刻她催發神識,又是師娘的身份,很自然就把所有弟子都壓製住。
吳安本來板著臉一副驕橫的樣子,被白玉蓉冰冷目光一掃,也本能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