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大江坊,就是因為明江環繞……”
一個尖嘴猴腮的修者陪著笑,一臉謙卑的給高賢解釋著大江坊的由來。
高賢打量著前方熱鬨坊市,這裡建築都粗糙堅固,嗯,和飛馬集一個風格,隻是看著更粗獷一點,規模也大上不少。
按照他看的資料介紹,大江坊靠著黑蛇山,裡麵有無數異種黑蛇,蛇皮蛇骨蛇膽都有極高價值。
黑蛇山內各種靈藥眾多,還有不少奇異靈物靈石。
其豐富資源,吸引了大批散修。
根據計算,大江坊大概有四五萬修者常住於此。對於一個坊市而言,這個規模已經非常大了。
飛馬集也是有了遠古宗門遺址,才吸引了大量散修。
這其中應該就有不少大江坊的散修。
所以,大江坊外圍很多房子都是空的,隻有中心區域還保持著熱鬨氣象。
高賢對那瘦小修者隨口問道:“還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李瑞。”
尖嘴猴腮修者急忙報上名字,“我在大江坊待了快十年了,說句大話,大江坊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高賢對於這個主動過來套近乎的李瑞,並不怎麼喜歡。
在這個世界,陌生人的殷勤熱情都很可疑。何況,他在宗門還有幾個仇人。
不過,聊聊也沒什麼的。
高賢問道:“我聽說大江坊有個厲害邪祟橫行,不知是怎麼回事?”
李瑞乾笑一聲:“這個我可太了解了,隻是……”
高賢看李瑞樣子就明白了,這小子想要錢。
他想了下說道:“也好,咱們找個歇腳的地方詳談。”
李瑞麵露喜色:“好嘞,道友,前麵的鴻運客棧很是乾淨安全,老板也厚道。”
“好。”
高賢初來大江坊,也沒什麼可挑剔的,跟著李瑞就行了。
李瑞屁顛顛前麵領路,來到江邊一片開闊區域。
鴻運客棧位於開闊江堤上,門口有一個很大遮陽棚,裡麵擺著不少桌椅。
有一些修者在遮陽棚裡喝酒,大白天的,一個個都喝的麵紅耳赤。
他們聚集在一起,說話聲音還特彆大,很是吵鬨。
李瑞領著高賢在角落坐下,這裡視野開闊,一抬頭就能看到前方洶湧奔流的大江。
高賢坐在這裡才發現,陽光下的江水明亮通透,遠遠看上去銀光翻湧明耀生輝,很是壯觀。
“這條大江的水質明亮通透,陽光下明亮如銀,月光下湛藍如天,故此稱之為明江。”
李瑞很有眼力見,看到高賢打量大江,他在一旁急忙介紹起來,“這條明江頗為出名,一些名門大宗的修者都會跑來遊曆觀賞……”
說起這些,李瑞是滔滔不絕,顯然對此地情況異常熟悉。
高賢對這些不太感興趣,他說道:“說說邪祟。”
李瑞點頭賠笑:“道友,這些消息是我冒著生命危險才得到的……”
“多少?”
“兩塊靈石。”
李瑞拍著胸口說道:“在大江坊,關於邪祟的消息沒人比我知道的更多。”
他整天在飛艦降落處拉客,眼睛很毒。看到高賢一身法器法袍,就知道這位身家豐厚,這才死皮賴臉纏上高賢。
高賢既然對邪祟感興趣,這可是個賺錢的好機會,他怎麼能錯過。
“一塊靈石。”
高賢不差錢,隻是沒必要浪費。而且,在這種地方太大方反而會招惹貪婪之輩。
李瑞大喜:“我看道友投緣,一塊靈石就一塊。”
高賢扔給李瑞一塊靈石,“說吧。”
李瑞笑嘻嘻接過靈石,仔細端詳了一下這才收入袖中。
他說道:“那個邪祟出現有幾個月了,它神出鬼沒,沒人知道邪祟樣子,見過邪祟的都死了……”
按照李瑞所說,邪祟每到深夜就出來遊蕩,這幾個月殺了足有三四百修者。
要知道大江坊也不過四萬多修者,三四百修者這個數量可不少了。
死了這麼多修者,大江坊秩序受到了極大破壞,修者們都是人心惶惶。大批修者選擇離開大江坊。
高賢看了眼一旁喝酒的幾個修者,看他們醉醺醺的樣子,似乎對邪祟並不怎麼在意。
他問道:“死了這麼多人,連雲宗不管麼?”
李瑞連連搖頭:“執事黃大鵬,是位築基中期大修士。他帶人搜索了幾次,那邪祟卻失蹤了一般,再不現身。”
“哦?”
高賢問道:“所以那邪祟是跑了?”
李瑞搖頭:“這個就不好說了,隻是大江坊這麼大,邪祟就是殺幾個修者,一時半會也沒人知道。
“反正表麵上大江坊是沒事了,所以這群家夥又開始放縱起來。”
李瑞說著瞥了眼一旁喝酒的那群修士,臉上明顯帶著幾分不屑。
修者一旦酗酒放縱,就等於放棄了前途。活著也不過是混吃等死罷了。
這樣的人就是修為高明,也不值錢。
高賢目光深沉,這些消息可以說沒什麼價值,這老小子也敢收他一塊靈石,真當他是肥羊啊!
他說道:“就是這些?”
李瑞聽出了高賢的不滿意,他臉色微變急忙說道:“道友彆急,我有更重要的消息。”
他說著壓低聲音:“那邪祟殺人雖多,所殺的卻都是男修者。
“有人推測邪祟生前是個女修,對男人充滿怨恨,這才專挑男修者動手。”
高賢冷冷瞥了眼李瑞,這消息勉強有點用。
李瑞賠笑,“道友,邪祟詭秘難測,就是築基大修士都找不到它。我已經把知道的都和你說了……”
“行了,你走吧。”
高賢不想和這油滑家夥浪費時間,他擺擺手示意李瑞趕緊滾蛋。
李瑞有點尷尬想要解釋,高賢黑亮眼眸深處有如刃神光閃耀而出,就如無形利劍直刺入李瑞心中。
李瑞感覺自己就像被無形利劍劈成兩片,刹那間精神恍惚不知身在何處。
他呆了下才猛然清醒過來,本能的倉惶後退兩步。
這位年輕修者,神識力量居然如此強大。而且說翻臉就翻臉,這種強硬冷酷做派,讓他大為驚懼。
李瑞不敢再待,他急忙起身施禮,有些狼狽的急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