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江肯定是無比意外,卻是一絲驚喜都沒有!
他死死盯著高賢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道:“是你殺的許淩雲!”
高賢臉上笑意更濃,他打了個響指稱讚道:“老張、你這腦子沒白長。”
張春江已經沒力氣生氣了,他慢慢說道:“你如此厲害修為,卻裝作練氣修者潛伏在宗門,你到底是什麼人?”
“都要死了,還想著宗門,您真是大大忠良。”
高賢嘴裡誇讚,眼神裡卻都是戲謔。
他手裡捏著一個銅牌遞到張春江眼前,“傳訊牌,早被我捏碎了。彆人一時半會來不了。”
傳訊牌是專門用來傳遞訊息的法器,築基修士用來彼此聯絡,大概一二十裡內能通過傳訊牌鎖定彼此位置。
通過傳訊牌上特殊法力波動,還能傳遞一些簡單信息。
連雲宗幾位築基修士,就是通過傳訊牌聯係,方便互相支援。
高賢早就注意到張春江手腕上掛著的傳訊牌,剛才激烈戰鬥散發的法力衝擊自然形成屏蔽,傳訊牌根本無法向外傳遞信息。
當然,戰鬥本身散發出的劇烈法力氣息,一樣會引來彆的修者。
不同的是,沒有傳訊牌定位。在偌大地宮內想精準鎖定戰鬥位置,可沒那麼容易。
張春江看了眼傳訊牌,他慢慢說道:“你不用得意,你做的那些事情早晚會暴露。”
“也許吧。”
高賢毫不在意的說道:“反正你是看不到了。”
他抬起手一指張春江,“老張、最後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張春江渾濁眼眸中都是驚懼絕望,他掙紮著剛想說什麼,閃耀的冰錐已經貫穿他的眉心。
冰錐可怕的法力衝擊讓張春江雙眸炸開,腦袋變形,氣息徹底斷絕。
“你想說、可是我不想聽啊。”
高賢微微冷笑,這老家夥非要和他為難,搞出這麼多事情。親手解決了對方,他心裡是說不出的舒暢痛快。
死去的張春江,胸口卻又微妙法力流轉。高賢神識都沒感應到這股微妙法力,鑒花靈鏡卻看到了這一點法力變化。
他手上金光閃耀,一條條金絲如同千百觸手一般探入張春江懷內,卻什麼都沒摸到。
金絲如刀般切開張春江胸口肌膚,在裡麵挖出一顆青色珠子。
青色珠子裡似乎盛滿了水,微微一晃,立即就有一重重水波蕩漾。
高賢甚至隱隱聽到大江滔滔的水聲,他突然明白了,就是這顆珠子一直給張春江提供精純法力,讓他挺過了一**法術。
他神識沉入這顆青色珠子,在裡麵裡感應到張春江殘存的神識。這就相當於張春江用神識在青色珠子裡留存了一段話,其原理和傳功玉簡相似。
張春江瘋狂套他話,不止是為了拖延時間,還是為了把他們對話存儲在青色珠子裡。
謀算的挺深,可惜,他有鑒花靈鏡能洞察幽冥,卻比神識能觀察到更精微深幽層麵。
“就叫春江珠吧,也算是對老張的一種紀念。”
高賢把春江珠收入儲物袋,剩下儲物袋什麼的單獨存放,眾人法器法袍等等東西都收起來。
最後,高賢把眾人屍體都收入儲物符。
屍體留在這會暴露很多信息,屍體留在也沒人會管,他順手幫著超度深埋,也算是善事。
這些事情說來瑣碎,實際上從他動手到結束,也不過是兩分鐘的事情。
高賢沒走多遠,就找了間被砸開的石室藏進去。
在這個距離,他通過鑒花靈鏡能輕易看到戰場,他很好奇誰會趕過來。
突然冒出來的老鼠精,高賢敢說對方絕不是人族,很可能是東荒的妖族。
雲秋水和他說過,東荒妖族和魔修蠢蠢欲動,很可能會在短期內進犯明洲。
高賢回到連雲城還專門查了一些典籍,找到了一些妖族、魔修的記載。
魔修就是修煉的魔道法訣的修者,隻是魔道法訣凶狠殘忍,魔修們為了修煉,經常大量屠殺修者,甚至屠殺普通人。
魔修殘酷的手段,破壞了修者世界的平衡,也極大破壞了修者世界根基,進而引發公憤。
眾多大宗門聯手,把魔修趕出九洲。
從此以後,魔修就在八荒之地生根發芽。眾多妖族學習魔道法訣,迅速壯大強盛。魔修也就和妖族扯在了一起。
嚴格劃分,修煉魔道法訣的都叫魔修。這其中就包含人族、妖族等等。
妖族,則是一種特殊生命種族,他們有著人的身體,卻保持著一些獨特又明顯獸類特征。
按照典籍記載,這些都是遠古時期妖聖的後裔。
高賢本來覺得妖族是什麼貓耳娘、兔耳娘之類,今天看到老鼠精才知道妖族是真醜。
這也毀滅了他對妖族的美好想象。
要是妖族都這德性,千千萬萬個這樣家夥聚在一起,那是何等可怕。
他上一世就是普通人,敬佩英雄,卻從沒想過要當英雄。十七歲之前的癡夢不算!
高賢隻想安心過自己小日子,要是真有大量妖族湧入,他肯定要離開連雲宗。
嗯,帶著七娘和玉玲!
最先來的是盧淩飛和龐粟,兩人到了之後仔細檢查了戰場,然後都是一臉苦色。
他們雖然沒找到張春江屍體,卻幾乎能斷定張春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