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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座談會,隻是為了集合項目團隊,明確接下來的任務方向。
因此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而餘下的任務,就是研發了。
不過,要想把理論,而且還是目前並不完善的理論轉化為實際,所需要做的工作還是很多的。
跟寫論文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工作量。
這也是為什麼常浩南一定要從這麼多個單位搖人過來支援——
高功率皮秒激光器是鎬京光機所現成的,但如果把整個激光加工設備比作機床,那麼激光器就隻相當於機床上的刀頭。
還需要一係列輔助設備來控製這把“光刀”準確而高效的運作。
術業有專攻,這裡麵涉及到的內容,很多都是常浩南並未接觸過的。
所以,和當年設計渦扇10的時候類似,座談會結束之後,整個項目團隊就分成了三個不同的方向。
第一個方向由常浩南親自帶頭,負責進一步對燒蝕閾值模型進行完善。
機械加工即便從作為一門正式的學科算起,也至少經過了兩個世紀的發展,在這一過程中積累下來的生產數據浩如煙海,因此經驗主義可以在其中發揮十分巨大的作用。
然而激光加工顯然不可能等上兩個世紀。
連二十年都不行。
所以,不可能有足夠的經驗可供參考。
要想在短時間內投入生產,就必須做到在已知待加工材料和預期加工結果的情況下,能夠逆推,至少部分逆推出整個工藝流程。
第二個方向由侯詢院士帶領,負責整個激光加工設備硬件層麵的研發,以及給第一個方向提供必要的實驗數據支持。
鎬京光機所已經在這個領域攻關多年,算是有一定技術積累。
不過常浩南額外提出了一個要求,就是不僅激光源本身,涉及到機床加工特征的零部件也需要全部國產。
反倒是電機和透鏡組這些,如果進度上確實來不及,可以適當放寬要求。
以目前的國際局勢來看,華夏在短時間內不太需要擔心被卡脖子的事情。
主要還是得跟之前拋出去的誘餌打出一波配合。
否則他擱那一頓操作猛如虎,結果彆人一查,發現你反手就買了一堆和脈衝激光器配套的局域體全息光柵。
那可就是純純樂子了……
而第三個方向,則暫時不設帶頭人。
因為這嚴格來說並不是“一個”方向。
而是負責保障設備製造和使用過程中所需要用到的各種材料,從放射性同位素到電纜光纖潤滑油不一而足。
他們的進度會統一向科工委裝備工業司的蘭新誌彙報,再由後者統一與常浩南進行對接……
隨著一道道指令和文件從常浩南筆下簽出,這個剛剛拉扯起來的研發團隊,也逐漸開始了運轉。
儘管這些來自不同係統的成員,暫時還無法像渦扇10項目組那樣配合無間,但提前開始磨合,總歸不是壞事。
爭分奪秒!
……
就在常浩南正著手準備啟動項目的同時。
英國,英格蘭南部,牛津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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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瑟福·阿普爾頓實驗室。
馬丁·博克教授正和來自牛津激光公司,以及愛丁堡儀器公司的幾名企業技術代表一起,圍坐在一張半圓形的會議桌前。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會議室牆麵的一塊幕布上。
而幕布上所顯示著的,正是常浩南前不久才發表的那篇論文,以及一些相關的實驗數據。
博克教授的學生兼助手艾米麗·圖爾森則站在不遠處的講台後麵,控製著ppt播放的速度,並偶爾對具體的試驗情況進行一些必要補充。
來自愛丁堡儀器的詹姆斯·坎伯特首先開口:
“馬特,我們已經收到了來自幾個研究所和實驗室的報告,都表示能夠複現出這位常教授論文中的實驗結果,但因為涉及到的計算過程比較複雜,所以要想把同樣的方法推廣開來,還麵臨著比較大的困難。”
“所以,目前業內的普遍擔憂是,這位常教授提出的瞬態熱彈性模型,到底是普適性的,還是隻能在一個有限的範圍內實現良好擬合?”
實際上,常浩南那篇文章一經發表,所引發的除了巨量關注以外,還有接連不斷的質疑。
雖然質疑的聲量不大,但卻都來自研究相關領域的業內人士。
因為常浩南提出來的那個模型,對於大部分缺乏理論數學基礎的工科學者來說,確實有點過於複雜了。
至少不是簡單帶入參數就能得到結果的那種程度。
以至於大家暫時都隻能用常浩南論文中提到的那幾十個數據進行重複試驗——
其它數據連算都算不出來,就更不用提什麼驗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