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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儘管整個過程當中最關鍵的湍流模型並不是劉洪波本人開發的。
但這並不影響他此時感覺到爽。
神清氣爽。
有人不服?
那你也可以想辦法找一個牛逼的師弟啊!
一時間,一屋子法國人麵麵相覷相顧無言,而劉洪波則仍然在“常總體驗卡”的效果持續時間當中。
整個機房裡竟然莫名地安靜了下來。
隻剩下空調和風扇運行時產生的嗡嗡聲。
當然,體驗卡終究是體驗卡。
實際上,讓劉洪波覺得揚眉吐氣的地方,和讓法國人感到震驚的地方,並不一樣。
對於歐洲人來說,用一個人的姓氏命名一種現象,或者是方程,屬於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更何況這又不是什麼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公式或者定理,哪怕作用很大,也隻能在航空界……最多再加上化工界打出一些名氣來。
實在不值得怎麼大驚小怪。
真正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那張圖本身。
更準確地說,是那個“凹坑”部分。
“這個顫振邊界曲線……竟然是不連續的?”
艾德斯坦納把眼睛貼到近處,仿佛恨不得鑽到屏幕裡麵一樣:
“而且凹陷的形狀也有些……奇怪……”
剛才乍一看的時候沒感覺,但經過放大之後仔細一瞧,就能發現整條曲線實際上分成了互不相連的三段。
而且,“凹陷”發生的程度也比他們事前的估計要高很多。
幾乎達到了當量空速的20%。
如果情況真如圖像所呈現的一般,那麼事前確定的目標,也就是讓機翼的可用最大速度達到馬赫數0.95,似乎從理論上就無法實現。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相比於那些動輒幾百噸的大型客機來說,公務機在結構和體積方麵的限製更大,往往被迫采用更加激進的翼型設計以追求航程,因此在速度方麵反而更容易受到限製。
例如達索航空民用部門當前的招牌獵鷹900係列,巡航速度隻有0.8馬赫左右。
甚至不如波音747。
而艾德斯坦納就是希望能在獵鷹z上麵解決這個痛點。
其實有錢人的時間未必就很值錢。
但他們往往更願意為了省時間而花錢。
所以這是個很不錯的噱頭。
甚至目前已經打出去的早期宣傳當中,也已經把高速度作為了重點。
儘管並未提到任何具體的數值。
但如果你一頓操作猛如虎,最後隻拿出來了個巡航速度跟普通客機差不多的產品,那顯然不可能滿足潛在客戶的需求。
不過,這也不能怪艾德斯坦納心裡沒數。
非定常氣動力研究,本身就是非常複雜的多學科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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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情況下,彆說是計算,就連地麵模擬都無法完全還原實際情況。
但像是超音速凹坑這種問題如果真要去試飛,又不可能真的讓飛行員去達到顫振邊界,都是看情況差不多之後見好就收。
因此,當前的所有經驗模型,結果都偏保守。
“沒錯。”
劉洪波這會也重新進入了工作狀態,當即回答道:
“超臨界翼型雖然可以獲得更高的升阻比,但在音速附近的速度區間內流動情況比常規翼型複雜得多,最終表現在顫振特性上就是更嚴重的顫振速度下陷現象。”
“那豈不是說……”
艾德斯坦納想要開口說點什麼,但劉洪波卻伸手阻止了他,示意自己還有話沒講完:
“另外,顫振速度下陷,並不是超臨界翼型在跨音速範圍內所出現的唯一異常問題。”
“我們對幾種具備典型特征的機翼進行了風洞測試,發現在跨音速區,尤其是凹坑最底端附近出現的顫振現象更加複雜,比如在某些馬赫數和特定攻角下,先後或同時出現了拍響應、極限環振蕩、失速顫振、單自由度顫振、猝發響應等一係列現象……”
這一句話,又讓某幾個人不免有些尷尬——
華夏人擅長的顯然不隻是數值計算,在風洞測試的水平上也並不落後……甚至可以說是領先於人。
好在,劉洪波這會早就忘了剛才的那點小事,很快繼續道:
“我們的模型可以相對準確地還原出極限環振蕩的測試結果,也就是您剛剛提到的,曲線上不連續的那一段,但對於其它規律性更差的現象同樣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