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象升神色凝重地接過那道金光閃耀的聖旨,緊緊握著手中象征無上權威的尚方寶劍。他目光堅定,仿佛燃燒著一團熊熊烈火,帶領著氣勢如虹的天雄軍,浩浩蕩蕩地奔赴向西山大營——這座京城兵營的核心之地。
當他們抵達京營駐地時,眼前的景象讓盧象升不禁皺起眉頭。隻見營門口歪歪斜斜地站著兩名手持長矛、無精打采的士兵。這兩人一副懶散模樣,與軍紀嚴明的軍隊形象大相徑庭。然而,當他們注意到營門外聚集的大隊人馬後,其中一人如夢初醒般迅速走上前來,滿臉疑惑地開口詢問;而另一人則像被驚醒的兔子一般,驚慌失措地轉身朝著營地內部狂奔而去。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此處乃軍事要地!沒有上峰指令不得入內!"那個上前詢問的士兵努力挺直腰板,手握著長矛,用儘量嚴肅正經的語氣大聲喝問。
此時,盧象升端坐於馬背之上,身姿挺拔如鬆,他高高舉起手中的聖旨,聲音洪亮如鐘:"吾乃宣府總督盧象升,奉聖上之命前來接管京營!此乃聖旨!"
那名小兵聽到"聖旨"二字,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再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和阻攔之意。
盧象升便帶著天雄軍,走進這座古老和雄闊的兵營,兵營裡三三兩兩的士兵坐在陰涼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有的年紀大的,正在吸著旱煙,煙圈一圈一圈的在風中搖曳,然後消失不見。甚至有些營房裡還傳出,“三個六,豹子,通殺”的聲音。盧象升想到了京營的糜爛,可他沒想到,京營已經糜爛到這個地步,這樣的軍隊能守衛京師嗎?
士兵們好像看到了盧象升等人的到來,紛紛站起身來。吸著旱煙的老漢也不再吸煙了,整個營房空地上顯得格外安靜,隻剩下某間營房內傳出來的擲骰子的聲音,顯得那麼的突兀,和現在環境如此的格格不入。
這個時候,正在營房裡執勤的襄城伯李國楨聽到門口衛兵的稟報,連忙穿好盔甲,便來到了校場。看見天雄軍,整齊挺拔的站在原地,再看看自己的士兵,心裡一陣羨慕。來到盧象升的身前,拱手施禮,“盧帥,什麼風把你吹到京營來了”
盧象升隨即下馬,也抱拳回禮道:“襄城伯,聖旨到,讓所有京營將領士兵出來領旨吧。”正當李國楨準備吩咐手下士兵去通知各營來大校場的時候,一個很突兀的聲音傳來,從營房裡傳出一陣哄笑之聲,“魏參將,你又輸了,哈哈哈哈”這讓李國楨臉色一會兒白,一會青。帶著幾個侍衛,衝入了營房,隻見總督太監杜勳正和幾個將領在營房裡賭錢,而且杜勳還贏了不少,心情大好。看見李國楨衝了進來,笑嘻嘻的說道:“襄城伯,過來玩兩把。”
李國楨一把把賭桌給掀了,“玩?外麵盧象升帶著聖旨來了,你們還在玩?你們是有幾個腦袋夠砍的啊?”
“啊”眾人一聽,紛紛大叫著走出營房,連散落的銀錢都沒人管,走出營房,還沒等眾人說話,盧象升的話語傳來,“全部給本帥拿下,軍營裡公然賭錢,軍規軍紀都城擺設了嗎?”
天雄軍接到命令,迅速讓幾人控製和捆綁起來,
杜勳扭著身子,大聲吼道:“咱家是總督太監,盧象升你無權抓咱家。”
盧象升點點頭,“我確實無權抓你,但是它有,”說完鐺的一聲,把尚方寶劍抽了出來,放在了杜勳的脖子上
杜勳看到了尚方寶劍,一下慌了神,連忙跪地叩首“盧帥,饒命啊,饒命啊,我在也不敢了,”
盧象升戲謔的看著杜勳,“本官同樣沒有權利饒你,把他們抓起來,押進錦衣衛詔獄,等候陛下的處置。”
天雄軍的士兵,押解著幾個賭博的將官,離開軍營。此時李國楨已經把剩餘的將領全部叫到了大營的校場。
盧象升捧著聖旨,走到了校場的高台處。展開聖旨,台下的將士紛紛跪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聽聞京營糜爛不堪,特命盧象升全麵接管京營,整頓京營,如有不從者,可以先斬後奏。欽此。”
李國楨聽到聖旨的內容,扭頭看了看宣城伯衛時春和惠安伯張慶臻,同時看到了幾人眼中驚愕的神情,
看著台下,久久不曾起身的京營將領,大聲的說道:“諸位,聖旨宣讀完畢,接旨吧”
這時李國楨等人,才緩緩站起身來,顫抖著接過聖旨,仿佛接過一個燙手山芋一樣。心裡罵道。“早知道今天不來當值了,成國公和定國公那兩個王八蛋,拿錢的時候就積極的很,遇到事情了,就縮起來。”
這時宣城伯衛時春站出來說道:“敢問盧帥,現在就開始整頓了嗎?”
盧象升擺擺手,“不急,等陛下的旨意。”
衛時春訕訕了站了回去。聖旨宣讀完畢,盧象升在京營將官的陪同下,參觀了這座有著悠久曆史的軍事大營。盧象升詢問了當下京營的現狀,眾位將官,支支吾吾,不願意回答。便不再詢問,讓自己的天雄軍,在西山大營駐紮了下來。把西山大營封鎖起來,等著朱由檢的進一步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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