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坐在龍椅上,看著被錦衣衛拖走的周奎,心想:“這個世界,錢財真的高於一切嗎?如果他不是皇後的父親,估計他也會忍不住,殺掉他的。”零零六並不是嗜殺之人,他當了幾個月皇帝,最多就是把犯罪的人抄家,從來沒有用過刀子,可是就在剛才的那一刻,他差點沒能忍住。
哎,重重的坐在龍椅上,歎了一口氣。他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對這些人太寬容了,
這時,四百萬兩銀子的成國公站出隊列,“啟稟陛下,既然北京的官員都要簽債卷書,那麼南京朝廷的官員呢,和各地的官員呢?”
朱純臣本著要死大家一起死的態度,要把所有的官員拉進來,朱由檢並不知道南邊還有朝廷,轉頭看向王承恩,“南邊還有朝廷,什麼朝廷?”
王承恩輕聲的說:“那是為北京朝廷準備的備用官員,一般負責南直隸的事務,如果朝廷有需要可以直接調到北京來,”
朱由檢坐哦的一聲直了身子了,用手指點了點朱純臣,“成國公的提議不錯,那就先讓錦衣衛先行查一下。”
駱養性出列躬身行禮,“臣遵旨”
朱純臣看了著駱養性,又瞄了一眼朱由檢,有點氣急敗壞的說道:“這啥意思。查一下就完事了?”
朱由檢喝了一口茶,“成國公,肯定得先查清楚啊,不然這個債卷書,怎麼寫,怎麼發?”
朱純臣愣了一下,心想也對,反正不能放過他們,淡淡的說了一句,“陛下聖明”退到了自己的隊列
一眾大臣被朱純臣的操作,弄得很無語,這是在拉墊背的,然而朱純臣也沒有想到,後來朱純臣在南邊官員和各地官員裡有著相當重要的地位。甚至有的人還在家裡給朱純臣立了生祠。這是後話。
朱由檢看了看天色,沒辦法,西洋鐘隻有一個,放在了乾清宮,在皇極殿隻能看天色,但是他又看不懂,隻能裝一下。“諸位愛卿,還有何事啟奏,要不今天就到這吧,時候也不早了。”
朱由檢今天的操作,讓那些想在大朝會翻雲覆雨的人,沒有了那個心情和鬥誌,紛紛躬身行禮,表示無事啟奏。其實都在考慮這個債卷書的銀子,怎麼樣才能不給,至於其他人先放一邊吧。
朱由檢見沒人說話,正要開口說退朝的時候。蔡國用這時候站了出來。“啟稟陛下,臣有事啟奏。”
眾人紛紛看向蔡國用,紛紛想道:“你啟奏個毛線,你不用思考那個銀子能不能不給嗎?難道你們工部就是這麼的財大氣粗嗎?”
朱由檢側了側身子,可能是坐的太久,屁股有點不舒服,說道:”蔡卿,有何事啟奏,”
蔡國用躬身說道:“陛下,王徵和宋應星已經到了京城了,一直等候著陛下的召見。”
朱由檢疑惑的看了一眼蔡國用,腦子裡不停的思索著,這兩人是誰,我要召見他們嗎?蔡國用看見皇帝陛下,好像不停的想著什麼,本著為君分憂的宗旨。繼續說道:“陛下,就是前段時間,你要修理西洋鐘,詢問我們是否有人選,”
還沒等蔡國用說完,朱由檢點點頭,“哦,對,朕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他們到啦,那就讓他們明天來東暖閣。”
蔡國用行禮後,退回自己的隊列,朱由檢掃了一圈眾大臣,見沒人出列,開口說道:“那今天就先這樣,錦衣衛配合戶部按照債卷書的明細,把諸位肱骨大臣的認購銀收到太倉庫。”
朱由檢說到這,站起身來,給眾臣工躬身行了一個禮“朕在這裡,感謝各位臣工的鼎力支持,”
眾人紛紛跪地叩首,“臣等惶恐,為陛下分憂,是臣等本分。”然而心裡卻是一片罵聲和詛咒。
朱由檢大手一揮,“散朝”
“臣等恭送陛下”
看到朱由檢走遠之後,眾臣紛紛起身,搖著頭轉身朝殿外走去,倪元璐則是來到桌案前,帶著戶部官員,詳細的把債卷書,又多抄了一份,倪元璐看著上麵的數字,怪不得國庫空虛,便讓人加緊計算,戶部的官員和錦衣衛便在皇極殿,點燈夜讀。在華燈初上的時候,總數計算了出來,四千七百六十五萬兩,倪元璐差點驚出了下巴。連忙把總數算好了,從皇極殿趕到了東暖閣。
此時的朱由檢剛吃過晚飯,正在搖搖椅上,一搖一晃著,口裡還哼著小調,看來心情不錯,“這下倪元璐不會老是在我耳邊說國庫空虛了吧”
這人啊,禁不起念叨,朱由檢剛嘟囔了一句,倪元璐就來了,小黃門通報後,倪元璐走進東暖閣,躬身行禮,捧著一個折子。“陛下,這下官員們認購銀的總數,請陛下禦覽”
朱由檢從搖搖椅上下來,接過折子,展開快速的瞧了一遍。點點頭,說道:“差不多是這個數。朕還給他們留了一成。”
倪元璐卻說道:“陛下,這太可怕了,這些人一定要嚴懲啊,全都是一些大貪巨貪,不能留啊”
朱由檢默默的看著倪元璐,“倪愛卿,你覺得李邦華這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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