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窩煤在京城的大賣,讓木柴店,木炭店,一時間門可羅雀,甚至一整天一個客人也沒有,這讓這些店的老板,掌櫃,心急如焚。王家木炭木柴店,掌櫃王雲發正對著從張家口過來的東家王登庫大倒苦水。
“東家,你不知道,哪家店的蜂窩煤,一塊能燒上好幾個時辰,現在許多的百姓,都跑去燒蜂窩煤去了,甚至我們的一些大客戶,比如酒樓,飯館,也開始使用蜂窩煤做飯炒菜,這個月我們的生意慘淡啊。”
王登庫坐在椅子上,用手輕輕的敲打著扶手,他是前幾日來到的京師,是來給京城的官員送禮的,順便來看看在京城的王家產業。
王登庫想了一下,“你可知那家店的東家是何人,有什麼背景?”
王雲發想了一下回答道:“據手下人所說,這家店是兩個女人開的,好像是外地人,背景暫時還沒查到,”
王登庫聞言,冷笑了一聲,“外地人?敢搶我王家的生意,這是不想活了嗎?你再仔細說說這個蜂窩煤,真的有那麼好,沒什麼缺點?”
王雲發頓了一下,回答道:“東家,缺點還真有,而且還會死人,”
王登庫哦的一聲示意王雲發仔細說說。王雲發便將蜂窩煤在密閉環境中使用,容易致人死亡的事情,告訴王登庫。聞言王登庫眼睛一亮,示意王雲發附耳過來,然後在王雲發的耳邊,這樣,那樣的說著,王雲發連連點頭。
王登庫說完,王雲發抱手說道:“東家放心,一定將此事辦的妥妥當當。”
第二天清晨,廣渠門旁邊崇南坊,五柳巷子裡,各家各戶正忙著洗臉,煮飯,開始新的一天的生活和工作,熱水壺在蜂窩煤爐子上,呼呼的冒著熱氣,老百姓都在驚歎這個東西,如此的神奇,晚上不用添柴火,第二天一早還是接著燒。
突然傳來一聲驚叫,“死人,死人了,死人了”隻見一個中年婦女慌張的從一個院門裡跑出來,周圍的鄰居紛紛從自己家門裡走了,出來,一個年輕人連忙拉住慌張的中年婦女問道:“柳嬸兒,出什麼事了”
“張秀才,死人了,老丁一家全死了,就在屋子裡躺著。”張嬸兒,指了指背後的屋子。周圍人裡麵走出了幾個跟老丁關係好的,連忙進屋查看,推開房門隻見一個蜂窩煤爐子擺在屋子裡,屋子裡充滿了令人窒息的空氣,眾人驚呆了,連忙退出屋子。紛紛大喊道:“快報官,快報官”
幾個年輕的小夥子,飛快的朝著順天府衙門跑去,沒過多久,劉宗周帶著手下的捕頭衙役來到了老丁家,劉宗周讓人封鎖四周,讓捕快們開始查探發生了什麼事。
捕頭劉雲峰,帶著幾個捕快打開房門,然後飛快的退了出來,劉宗周開口問道:“劉捕頭,怎麼了?”
“啟稟大人,目前看來是中了碳毒,”
“碳毒,怎麼回事?”
“屋子裡有一個正在燃燒的蜂窩煤爐子,所以卑職推斷是蜂窩煤爐子產生的碳毒,把這一家人給害了。”
周圍圍觀的群眾聽到此話愣住了,為什麼自己用就沒事了,然而就在此時,人群突然冒出一個聲音,“蜂窩煤店是黑心店,買有毒的東西給我們,賺黑心錢。現在死人了,我們要讓他們給個說法,”
“對,對,對。他們一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一下子群情激奮起來,不知道在誰的帶頭之下,崇南坊的百姓,不顧捕快衙役的阻攔,紛紛前往蜂窩煤店。
劉雲峰看著遠去的人群,躬身說道:“大人,我們不阻攔嗎?”
劉宗周抓了抓腦袋,他也沒想到,老百姓這麼容易被煽動,一時間也忘記了讓手下人阻攔,再加上那麼多人,自己帶的衙役也阻攔不了,擺擺手說道:“算了,畢竟死人了,百姓們激憤也在所難免,你現在馬上調人去蜂窩煤店,維持秩序,切不可再讓他們再生事端。”
劉雲峰走了,劉宗周隻能自己上了,親自去探案了,拿出帕子捂著嘴鼻,緩緩的推開門,讓衙役把爐子先搬出去,當衙役把爐子搬出來的時候,劉宗周看了一眼爐子的煤。“等等,找點水來把煤弄熄滅。不要把煤拿出來,這是證據。”
然後劉宗周走進屋內,一家三口,整齊的倒在床上,衣著整齊,臉上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劉宗周湊近他們的臉仔細的看了看,三人臉色煞白。大人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而丁家小女孩臉上有一道不明顯的紅跡。極淺,不注意看,看不出來。讓劉宗周心裡打了一個鼓,“他們的死,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檢查完現場,劉宗周讓衙役把屍首抬回府衙,讓仵作仔仔細細的檢查,然後自己又圍著小院走了一圈,仔細的探查著有沒有y一些蛛絲馬跡。
這時群情激奮的百姓,穿過崇文門,來到蜂窩煤店,迅速的把蜂窩店給堵的水泄不通,張嫣和袁妃看到這個情況,不用想,就知道出事了。
隱藏在店鋪對麵茶攤前的高文采,瞬間覺得問題不對,連忙讓人回去稟告,自己則帶著人來到,張嫣和袁妃的身後,這二位主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自己再多腦袋也不夠砍。也順便讓錦衣衛混在人群中不停的探查是誰在煽風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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