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零零六已經當了半年皇帝了,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過。都察院的禦史瘋狂在各部查賬,甚至為了幾十兩的賬目就能在朝堂上彈劾,弄得各部的官員,焦頭爛額。沒辦法誰讓都察院的禦史,各個都窮啊。好不容易有光明正大撈外快的機會,比任何人都要拚命,甚至有些禦史為了查賬,專門重新的去學算科。倪元璐也經常抱怨,戶部的人手不足,現在戶部有錢,特彆是查抄了山西的商人,和內帑二一添作五,一家一半,存銀高達五千萬多萬兩,還有大量的地契,商鋪,古玩字畫。這讓倪元璐痛並快樂著。
八大商人,在大理寺接受審判的那天,人山人海,收到風的京師百姓們,把大理寺圍的水泄不通,整整審判了一天,為首的範永鬥被判了誅九族,其餘的大部分都是誅三族。王登庫因為舉報有功,隻是判了沒收全部財產,保住了全族人的性命。田生蘭雖然保住了自己家人的性命。但是他自己仍然要上刑場。
第二天,朝堂上,朱由檢坐在龍椅上,一邊看著大理寺卿範景文的奏折。一邊聽著範景文的陳述。拍了一下龍椅的扶手,“確實該死,刑部加緊複核,直接一刀砍了,也不用費那麼多人工去淩遲了,其他人非主犯的,有立功表現的,給他們一個活命的機會,財產充公,全部拉到西山挖煤去,眼看天氣越來越冷了,加大煤炭的開采力度。”
朝臣紛紛附議。
頓了頓,朱由檢開口說道:“鑒於倪愛卿經常在朕的耳邊抱怨,戶部人手不夠,所以朕決定明年的會試和殿試,科舉加一科算科。”
這時,翰林院編修陳誌國站出隊列,躬身說道:“陛下,此事不可啊,學子們一直把四書五經作為學習資料,這突然加一個算科,會讓學子們措手不及的,加上時間這麼短,恐怕也來不及重新學習了吧。”
朱由檢想了一下說道:“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但是朕的想法是,明年的科舉主要是為了戶部和稅務稽查司選官,四書五經和八股文,差點都沒關係。哦,對,還有都察院,我聽說都察院的一些禦史,為了更好的監督和查看各部的賬目,已經開始重新學習算科了,這件事,讓朕很欣慰。”
都察院的禦史刷刷躬身說道:“臣等惶恐,為陛下分憂,乃臣之本分。”
朱由檢繼續說道:“內閣擬旨,可以向天下學子著重說明一下,明年的科考的規劃,凡是算科優秀的可以直接進戶部為官,文科好的依舊按照慣例安排。”
這時刑部尚書孟兆祥,站出隊列說道:“啟奏陛下,刑部同樣也缺少熟悉大明律的官員,陛下是否可以再加一科法科?”
蔡國用一聽,不行,工部也得加人,陛下都快把工部的工匠搬空了,於是蔡國用也站出隊列,要求增加術科。
範複粹一聽,再加,還讓不讓人考了,連忙站出隊列:“陛下,不可在增加了,學子們已經夠苦的了,再加會死人的。算科還能說的過去,術科就是奇技淫巧,不符合祖製啊”
工部尚書蔡國用聽不過去了,“範大人你這是差彆對待,憑什麼算科還能說的過去,而術科就是奇技淫巧?工部的工匠製造的東西,除了你不會用的,你那樣沒用過,比如香胰子,你不是經常在我這裡蹭免費的用嗎?。你說這話臉紅不?”
朱由檢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朕出個主意,你們看行不行?”
朝臣紛紛躬身:“臣等願聞其詳”
“諸位臣工,你們看這樣好不好。咱們弄四份試卷,第一份考經義八股,第二份試卷考算科,第三和第四份,分彆考法科和術科,”
鄭三俊出列說道:“陛下,這麼多試卷,該如何閱卷和打分”
朱由檢想了一下,“這不是很簡單的嗎?經義八股你們吏部派人閱卷和打分,算科戶部派人打分,法科和術科,刑部和工部安排人閱卷和打分。
鄭三俊繼續說道:“陛下你的意思是各部分彆取士?”
朱由檢點點頭,“術業有專攻,你不能讓熟讀四書五經的人去造大炮吧?。既然各部門都缺人,那就同時取士,分開考,第一天考經義,第二天考算科,以此類推。”
“陛下,一天時間考經義和八股,是不是時間太短了點?”
“那就加兩天唄,朕知道科舉一般都會考好幾天。學子們的吃喝拉撒都在貢院,朕覺得有點不人道。所以所有考完經義的學子,都可以離開貢院,願意考下麵科目的學子,可以來貢院,接著考下麵的科目。”
朝臣們一聽,這辦法不錯,想考的可以接著考,不想考的就可以等著放榜了,萬一自己覺得經義考的不好,還能考其他科目。也是一個機會。
朝臣們紛紛附和,“陛下聖明”
朱由檢看了一眼下方的朝臣們,滿意的點點頭,“那就這樣安排吧,內閣擬旨,即刻下發兩京十三省,對於偏遠地區的學子,禮部要給予路費的補助,特彆是陝西和河南的學子,這兩個地方的學子,儘可能的給予一些生活上補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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