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零零六來到這個時代也已經快一年了,他不經意間發現,他和組織的聯係次數越來越少了,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在心裡呼喚著長江,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長江並沒有回應他。他甚至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像一個被遺棄的孩子。但是他依然堅持著組織給他的任務,就是堅守這一片土地,不讓任何人來破壞這一種安寧和諧。雖然他什麼都不懂,甚至連字都認不全,但是並不妨礙他給這個世界帶來新的視角,新的觀念。
零零六也在不停的學習之中,他每天看的書籍就是宋應星的天工開物和王徵的軍器圖說。雖然看起來很費勁,時不時的還要把作者叫過來,詢問。然而就在詢問中,宋應星和王徵重新對自己的著作,有了新的認識,並且逐步改進著。
於是朱由檢便讓朱慈烺不再讀那些看不懂的書,讓他走出皇宮,跟著王徵和宋應星學習。科舉錄取的學子們,也開始接觸他們新的工作。經義進士們,走進國子監,學習著如何做官,教化百姓。其他科的學子們,也進入戶部,都察院,工部,刑部。當然官職並不太高,有的甚至是九品不入流的小官,就是給大人們跑跑腿,傳個話什麼的。但並不妨礙他們的熱情,他們也有一個夢想就是要初入朝堂,揮斥方遒。
在那遙遠的西山與繁華的京師之間,有那麼一塊廣袤無垠的土地。曾經,這裡隻是一片荒蕪淒涼、人跡罕至的不毛之地,仿佛被時間遺忘在了角落之中。然而,隨著水泥路的延伸,各種工廠在這裡拔地而起,漸漸的變成了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了。
如今的西山已不再是昔日的模樣,它宛如一顆璀璨奪目的明珠,散發著耀眼的光芒。軍器廠裡那高聳入雲的煙囪,猶如鋼鐵巨人般屹立不倒,日夜不停地吞吐著滾滾濃煙;衣帽廠裡那些色彩鮮豔、造型彆致的廠房,如同一座座精美的藝術宮殿,展現出獨特的魅力;還有那釀酒廠裡彌漫開來的醇厚酒香,恰似一首悠揚動聽的樂章,令人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西山釀酒廠第一批番薯釀,已經在簡易的釀酒車間下線了,工人們正忙著分裝,股東們紛紛前來慶賀這一盛事。出產品了,就表示可以上架賺錢了,看著清澈的酒水在大酒缸裡輕輕蕩漾,眾人有著說不出來驚喜。
一眾股東在酒廠車間的空地上,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題是這批酒往哪裡賣?
李國楨說道:“先放一批在京師的店鋪,再放一批到張家口去,蒙古韃子應該對這種高度酒特彆感興趣才是。”
“襄城伯說的有道理,現在我們的產量還沒提起來,這一千壇先用來打通市場。”朱純臣拍板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支持。於是朱純臣便安排宣城伯衛時春,帶著五百壇去張家口試試水,其他的五百壇,放在京師店鋪售賣。好嘛,都摁著蒙古人的羊毛在薅,當真蒙古人有很多羊毛嘛。
張家口外的互市,現在已經越變越大,原來隻有一裡多寬的小市場,現在變成了延綿十幾裡,無數從漠北草原的趕過來的蒙古人,都在這裡和大明的商人交換著貨物。繁華程度不亞於大明境內的應天,杭州等城市,甚至還有很多人,直接在這裡建房。於是各種房子在這裡拔地而起。什麼木房,磚頭房,還是蒙古包。各種風格擠在一起,顯得那麼異類,又那麼的和諧。
哈拉木光是廁所收費就賺的盆滿缽滿,還有各個商鋪的衛生費。因為牛馬羊,它們可是不去茅房的,想拉了,隨地解決,這讓哈拉木欣喜異常,有的時候,讓做生意的雙方,都在想,到底是誰在薅誰的羊毛。
因為皮鞋,特彆是羊毛皮鞋的爆賣。加劇了互市對毛皮。羊毛的收購量。不少的大明的商隊,開始遠遁漠北,漠西,親自上門去收購。在漠北轉了好幾個月的李自成,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毛皮這麼值錢,他看著自己腳下那雙兩百兩的羊毛皮鞋,真的很保暖。他也加入了收購毛皮的隊列,收到一定的數量,在拿到互市裡麵賣,畢竟皮鞋自己生產不出來,隻能賣原材料。
當釀酒廠的高度酒來到這裡的時候,那陣酒香,讓互市裡的人紛紛咽了一口水,雖說現在是春季,但是北方的春天來的要更晚一些,所以成本不到一兩銀子一壇的番薯釀賣到了五兩銀子。那個時候就有有了高度酒,但是色澤不均勻,還有雜質,口感也不好。番薯釀一下子就在草原上傳播開來。
五百壇酒,不到十天的時間就賣光了,這讓衛時春連忙寫信到京師,要求加大產量,於是朱純臣心一橫,又讓勳貴們注資了十萬兩。瘋狂的收購番薯,和建設廠房,這個時候他才明白,皇帝陛下真的是在帶著他賺錢。
一下子對皇帝的怨言就煙消雲散了。每天都去酒廠監督進度,這讓徐允幀跟不上他的腳步。
“哎,我說,成國公,用得著這麼拚嗎?”
“這不廢話啊,錢是王八蛋,不賺白不賺。你定國公家大業大,不在乎這點小錢。我在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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