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廣總督府駐地,廣州府。熊文燦正在後堂吃著新鮮的荔枝,喝著清甜爽口的椰汁。日子過的好不痛快。特彆是自己下屬的一聲爵爺,讓他通體舒暢,整日都是笑嗬嗬的。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可彆再讓我去乾什麼危險的事情了?
“大人,您嘗嘗這個椰子,可甜了!”一名幕僚笑著將一個椰子遞給熊文燦。
熊文燦接過椰子,用竹製的吸管吸了一口,滿意地點點頭:“嗯,確實很甜。你們也都嘗嘗吧。”
幕僚們紛紛拿起椰子,一邊品嘗一邊稱讚道:“爵爺真是有福氣啊,能在這裡享受如此美味的水果和飲料。”
熊文燦得意地笑了笑:“是啊,這裡的氣候宜人,物產豐富,真是個好地方。”
這時,一名侍衛走過來稟報:“大人,外麵有人求見。”
熊文燦皺了皺眉:“什麼人這麼不識趣,不知道本爵正在休息嗎?不見!”
侍衛猶豫了一下,說道:“大人,此人說是從京城來的,有要事相告。”
熊文燦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哦?京城來的?快快有請!”
不一會兒,一名穿著華麗衣服的人走進了後堂。正是王成棟。熊文燦站起身來,迎上去問道:“閣下是什麼人?找本爵何事?”
王成棟並不在意熊文燦的自稱。拱手行禮,:“咱家是陛下的內侍王成棟,特來傳達聖上的口諭。”
熊文燦心中一驚,連忙問道:“啊。王公公。有失遠迎,還望恕罪。不知聖上有何旨意?”
王成棟道:“聖上對大人治理兩廣地區的政績非常滿意,特賜下金銀珠寶、絲綢等賞賜。
熊文燦聽了,激動得差點跪下來謝恩:“多謝聖上隆恩!臣一定不負聖望,繼續努力,為朝廷效力!”
王成棟笑道:“大人不必客氣,這是大人應得的賞賜。不過,聖上還有一件事要托付給大人。”
熊文燦忙問:“不知聖上有何吩咐?”
“陛下,想讓爵爺去遼東,擔任招撫使。陛下的原話是。讓熊文燦把黃台吉匡過來,哢哢殺掉。”
熊文燦聞言,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王公公,可不能開這種玩笑。”
王成棟一臉嚴肅的說道:“熊爵爺,你看咱家像是在開玩笑嗎?”說完遞給熊文燦一個黃色封麵的折子。
熊文燦顫抖的接過折子,緩緩打開,心裡哭泣道:“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還讓不讓人活了,黃台吉是那麼好誆騙的嗎?去遼東啊,這哪裡是升官,分明就是發配嘛。”
王成棟看著熊文燦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也沒說話,輕輕的吹著茶碗裡的熱氣。過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熊爵爺,接旨嗎?”
正在愣神的熊文燦,連忙苦笑著說道:“臣接旨。”
“熊爵爺,你也沒有必要露出這麼苦哈哈的表情,咱們想陛下隻是想讓你去試試,行的話,陛下給你加官進爵,不行的話,你繼續回來做總督。”
熊文燦一聽,頓時長出了一口氣,這樣還差不多。連忙說道:“王公公,不知陛下讓本官何時動身?”
“越快越好嘛。反正咱家會等著熊爵爺,什麼時候熊爵爺準備好了,咱們一起回家就是了。”
“那好吧,有勞公公在廣州暫住。本官把手上的事情交代一下,就跟你回京。”熊文燦說完,連忙招呼著衙役把王成棟一行人,領到住處。
王成棟走了,熊文燦在大堂發泄著憤怒的情緒,茶杯都甩了四五個,一直叫嚷著,還讓不讓人活拉。不活啦。沒希望啦。
手下人,紛紛離開大堂,這個時候可彆去觸碰爵爺的黴頭。就連熊文燦最寵的小妾都離他遠遠的。
幾天後,熊文燦一副擺爛的模樣跟著王成棟坐上了前往京師的海船,海船是鄭芝龍友情讚助的。
順天府,京城,因為人口的大量湧入,再加上京畿附近大量的田地種植上番薯和洋芋,雖說番薯和洋芋便宜,但是架不住量大,因為酒廠的訂單就沒斷過,所以番薯的價格被釀酒廠穩定收購。再加上番薯和洋芋也不需要太多的人手來打理,所以很多大地主,把租給佃農的地都收回來,自己請人種番薯。佃農隻能去工廠打工維持生計,這一來二去,便造成京師的糧價飛漲,特彆是稻米。已經漲到了十多兩一石了。
許多京師的百姓看著高昂的稻米價格,咬著番薯,恨恨的說道:“這飯可真吃不起了。”
“可不是嘛.這年頭想吃點兒飯,真難。”一群圍著糧店的老百姓紛紛說道。
“你還彆說,還真是。上次我去酒樓喝酒。米飯還得單點。一碗飯比一碟鹵牛肉還貴。現在去飯館和酒樓的人,都不吃米飯了,吃不起。”
“現在很多人都去種番薯和洋芋去了,沒人種稻穀了,稻米的價格肯定就上來了,”糧店的掌櫃也一臉愁容的說道。糧價太高了,米店的生意就少了很多。但是他們又不能低價買,那不得虧成球。
“掌櫃的,你賣便宜一點唄,我買點,都好久沒吃過飯了,天天抱著番薯啃,這也不是個事啊,天天都在打屁。還好,其他人也一樣。不然真的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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