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雙方在飯後進行了友好的協商,商定的各個貨物的價格,並在皇帝陛下的見證下簽了文書。酒足飯飽後,眾人紛紛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鄭芝豹的四百萬兩銀子還沒捂熱,就散了出去,分彆落入了釀酒廠、皮鞋廠和衣帽廠的賬上。又經過了半個月的準備,鄭芝豹帶著鄭森和一船又一船的貨物,踏上了前往鬆江府的海路。
一路上,鄭芝豹不停地數落著鄭森:“你就不能跟我商量一下?你讓我怎麼回去見大哥?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我死了怎麼去見鄭家的列祖列宗?”在京師的時候,鄭芝豹不是在忙這個就是在忙那個的,終於空閒下來了,逮著鄭森就是一頓臭罵。
鄭芝豹的得力助手鄭洪得知了前因後果之後,也在數落著鄭森不懂事,但是又很欽佩鄭森的誌向。“三哥,算了孩子有誌向是好事,不是嗎?這樣吧,到了鬆江,我留在那裡看著他,保證他的安全”
“那你說,大哥那裡我怎麼交代,估計現在大哥都在滿世界找這小子,我還沒敢說,大木在我的船上。”說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鄭森站在原地,一句話也不說,倔強的看著前方的大海。
“還能怎麼交代,實話實說唄。現在的朝廷是真有錢,這段時間我打聽了一下,除了稻米,朝廷啥都有,還有各種的新奇玩意,前段時間我還去了唱歌坊聽歌,那小曲唱的真好。”
鄭芝豹瞪了鄭洪一眼,沒有說話,轉身進了船艙。躺在了床上,看著船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海路就是要比走陸地快,在順風順水的情況下,幾天就到了鬆江,鄭芝豹讓鄭洪帶著鄭森去報到,沒辦法,皇帝金口玉言,鄭森也應下了,不去就是抗旨了。而自己帶著船隊轉頭向日本行進。
而鄭彩和鄭森下船後,便來到東南經略府,麵見他的上官呂大器。通報之後,兩人便來到大堂,躬身行禮道:“卑職鄭森,這是我的護衛,鄭洪,參見經略大人,”說完把兵部簽發的文書遞給了呂大器。
呂大器一下愣住了,他看著年紀輕輕的鄭森一陣頭大。“這誰啊,來上班還帶保鏢的。哎,估計又是那是公子哥,來混資曆的,算了隨便打發他做點什麼吧。”
“鄭大人,免禮”呂大器打開兵部的文書,“這是,這是,這是璽印。這個小屁孩是皇帝安排過來的”本來一張苦瓜臉的呂大器連忙笑眯眯的說道:“大木啊。我們這裡條件比較艱苦,隻能暫時委屈你住在經略府了。”
“不委屈,鄭森來此便是跟著大人學習的,還望大人不吝賜教。”
“好說,好說,來人啊,先帶鄭大人去住處”
門口的衛兵,連忙跑過來,帶著兩人去了經略府後堂的空院子。又讓人送過來一些生活物品,便轉身離開了。
鄭森和鄭洪走進各自的房間,開始收拾歸置,可能他們要在這裡待很久。就在這裡呂大器來了,
“大木啊,在收拾啊,”
“參見大人,”
“免禮,免禮,以後咱都是一家人,不必這麼拘禮。來來來,試試這套官服,看看合不合適?”說完讓下人遞過來一套七品武將的官服,呂大器不知道這個協從官是幾品,隻能朝著低階走。八九品不合適,這不是打皇帝臉嗎?思來想去,給了一個七品武將的官服。
“多謝大人,怎麼能勞煩大人親自送來了,大人太客氣了”
“唉,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點小事而已,大木,你先歇著,明天準時來點卯,本官還有事情要忙”
“恭送大人,”
呂大器走後,鄭森穿上了官服,瞬間整個人格調就起來了,還帶著一絲絲的威嚴,鄭洪在一邊看著,“大木,這個官服真不錯,穿上之後,精神多了。這是幾品官服啊?”
“好像是七品吧。”
“皇帝真大方,一來就給你七品官,”鄭洪羨慕的說道。
鄭森點點頭說道:“我一定要做出成績,不讓陛下失望的。”
第二天一早,鄭森來到衙門報到。呂大器正在處理公務,看到鄭森到來,微笑著招呼道:“大木,來啦,等我一下。”
過了一會兒,呂大器處理完手頭的事情,站起身來,拍了拍鄭森的肩膀,“走,跟我去校場。”
鄭森心中疑惑,但還是跟著呂大器來到了校場。隻見校場上已經聚集了一群士兵,隊列整齊。
呂大器大聲說道:“各位將士,今天我給大家介紹一位新朋友,鄭森鄭大人,今後將與你們一同訓練、共事。”
士兵們紛紛鼓掌歡迎,鄭森感到一陣熱血沸騰。他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努力訓練,不辜負呂大器和皇帝的期望。
呂大器又扭頭對著鄭森說道:“大木,你先跟著軍隊訓練一段時間,我在安排其他的事務給你。”
“好的,大人,我一定認真訓練。”
一轉眼幾個月過去了,呂大器終於完成了,整頓備倭軍的任務,福建,浙江,兩廣,山東的備倭軍,裁撤了近六成,讓那些總兵,叫苦不跌,呂大器把四地的備倭軍整編為一個軍,由他親自率領和指揮。在此期間,他還把龍江造船廠搬到了鬆江府來,開始了緊鑼密鼓的修建戰船,準備戰艦造好了,就出海剿滅盤踞在寧波府以東兩百裡的小島上的倭寇。船還沒造好,倭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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