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開海的聖旨經過報紙傳遍了大明的五湖四海,引起了廣泛的議論和反響。生活在內陸的老百姓對這一政策感到困惑,紛紛討論道:“現在的朝廷難道不再害怕倭寇和海盜了嗎?”然而,對於生活在沿海地區的老百姓來說,這無疑是一個令人興奮的消息。他們手舞足蹈,充滿期待地憧憬著未來。這片曾經令人生畏的海洋如今將成為他們致富的源泉,他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踏入這個藍色的聚寶盆。
稅務稽查司也因此變得異常繁忙,因為朱由檢將市舶司劃歸到了他們的管理之下。稽查司司長高遠已經連續在司裡奮戰了好多天,全力以赴應對新的挑戰。目前,已在泉州、鬆江和天津衛三個重要地點設立了市舶司。
稅收製度也隨之調整,出去的貨物需要交稅,進入的貨物同樣需要交稅,具體稅率則根據貨物的價值進行計算。這樣的政策旨在規範貿易秩序,同時也為國家帶來更多的財政收入。
鄭芝龍前段時間接到了來自朝廷的喜訊:朝廷不僅要給他封爵,還要付給他買船的費用!這個好消息讓鄭芝龍欣喜若狂,他立刻在泉州大擺宴席,邀請各界人士前來慶祝。
這些天來,鄭芝龍整日笑容滿麵,心情格外愉悅。尤其是當下人或官員稱呼他為“爵爺”時,那聲音仿佛帶著魔力,令他通體舒暢,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他沉浸在這份榮耀和喜悅之中,完全忘記了之前與鄭森的爭執以及鄭森偷船走的事情。
此時在遙遠的印度洋上,剛在錫蘭港補給完成的一支艦隊,正掛滿風帆朝著滿刺加前進。
京師到山海關的水泥路終於貫通了,中間經過永平府互市,這條收費馬路,一開始就受到了商人的追捧。朱存榎在被張大有盜用的公用馬車的點子後,在那個時間段裡一蹶不振。每天像個行屍走肉一樣去上工,下工回家睡覺。
同他一起租住的室友,終於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同室的孟良因為早下班,看到今天休沐的朱存榎躺在床上,雙眼無聲的看著房梁,便詢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朱存榎眼淚一下就流下來了,有的時候我們並不是不堅強,而是彆人的一聲善意的問候,便會擊碎我們的心裡防線。
孟良看著痛哭的朱存榎,連忙說道:“小朱,你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孟良是河南人,因為家裡窮,都快四十了還沒娶親,後來聽聞京師能賺錢,便單槍匹馬的來到京師,現在在皮鞋廠上班,釘釘子。
“孟大哥,張大有那個王八蛋偷了我的點子,現在已經發財了。”朱存榎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這個世界有好人就有壞人。孟良就算一個好人。便安慰道:“小朱啊,事情都過去了,就彆在想了,咱們再想其他辦法就是了。
朱存榎好像把自己心中的鬱悶吐乾淨了,擦了擦淚水。“孟大哥,我沒事了,謝謝你”
孟良頓了一下說道:“小朱,前幾天我在報紙上看到,那些仿製皮鞋,和番薯釀的作坊都被罰了款,要求他們必須給皮鞋廠和釀酒廠一筆不菲的使用費,叫什麼版權使用費,張大有偷了你的點子,那麼咱們也可以去衙門告他。”
“孟大哥,這能行嗎?”
“行不行,咱試試唄?”
朱存榎點點頭,對哦,試試又不虧,反正不能讓張大有那個王八蛋好過。
於是朱存榎開始寫了狀紙,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寫在了上麵。第二天向廠裡請了假,帶著狀紙來到了順天府,可劉宗周並沒有受理他的案子。“這個事情不歸我們管,你找其他衙門吧”
來到了兵馬司,兵馬司也是同樣的理由,拒絕了他,又到了刑部,結果一樣。最後他在一個小吏的提醒下,來到了錦衣衛,李若鏈看了狀紙,這都什麼玩意,這個我們接了不得被人笑掉大牙,這純粹自己傻,現在還想要求人家賠償,這不可能吧,萬一彆人不認,你不是白搭麼?
於是李若鏈說道:“這個案子我們沒法接,你看看其他衙門吧。”
朱存榎歎了一口氣,拿上狀紙,慢慢的走出錦衣衛,這時李若鏈的聲音傳過來,“等等,”朱存榎扭頭看向李若鏈,隻聽李若鏈淡淡的說道:“這個案子,我們接了。”因為李若鏈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山寨貨被罰款的事情,要是這件事是真的,自己沒有接,傳到皇帝的耳朵裡,那我今年就彆過了,喝風吧。
聞言,朱存榎大喜,連忙把狀紙遞了過去,李若鏈接過狀紙,說道:“本官,現在就讓人把這個叫張大有傳到堂上,你可願意跟他對峙?”
“草民願意,”
李若鏈點點頭,揮了揮手,讓了兩個錦衣衛快速去傳喚張大有。又說道:“如果對麵咬死不認,你們雙方各執一詞。我們也沒有辦法,這個希望你能理解。”
“回上官的話,草民明白。”
正在得勝門外招攬生意的張大有,看到兩個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找他的時候,都快嚇傻了,不停的回想是不是得罪了誰,他能得罪誰,隻能是朱存榎,心想,“不會是朱存榎吧。不對,朱存榎姓朱,不會是什麼皇親國戚吧?”確實是皇親國戚,隻是不入流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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