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伯疑惑道:“玉礦開采,有這樣的動靜不是正常嗎?”
“不,不一樣。”野狼道。
“侯爺,老周,你們還記得經常跟柳玄樂、晉嶽和阮沐風他們三個,混在一起的另一個小子嗎?”
柳醉玉立刻意識到什麼:“薑子麟!他幼時在玉城薑家主家長大,我記得他在金石一道上頗有造詣。”
“正是,那孩子對那些玉石金銀有不少獨特認識,整日跟他混在一起的柳玄樂幾個也都學了一手。
他們很確定,那種聲音,絕非玉石開采的聲音。”
柳醉玉眉頭緊皺,陷入沉思:“金石之聲,卻非玉礦?那是什麼?
工程?兵械?還是……”
她問道:“還有其他發現嗎?”
野狼道:“關於聲音,隻有這些。
但幾個人失蹤之後,循著他們的痕跡,我們查到了一些舊事。淮水府卷宗和玉城及附近城鎮村莊,皆有人口失蹤事件,且不止一件,人數也不在少數。”
柳醉玉瞳孔驟縮:“難道那些被騙進去的人也是……”
“是。我們查到一部分以做工為由被騙失蹤的人,他們的家人也都報了失蹤,但是……都毫無結果。”
野狼眉心折痕略深:
“玉城由陳家一手把控,處處都是他們的眼線,周家出事,副城主人選未定,官府更是由陳家一手把持。
若失蹤一事當真是陳家在背後搞鬼,那這些上報案件,恐怕永無解決的一天了。”
話落,柳醉玉與周承伯皆是陷入沉默。
野狼又道:“除這些去做工的村民或者外來百姓,陳家礦山苦工中,來曆有異的大多數,還是奴籍和罪犯。
而這些人中,相當一部分人,是被迫入奴籍,或者,並無明確的官方記載,隻是被打上了罪犯的名頭,便被押解至此。
他們日日勞作,不得自由,不見天日。”
柳醉玉眸光發冷:
“大郢國法規定,苦役者多為罪犯、服役之人,罪犯以勞減刑,服役者以勞代役,大郢律法寫得清清楚楚。
陳家如此,豈非有罪名造假、奴隸平民之嫌?”
“正是如此。”
柳醉玉強壓怒火,道:“還有呢?”
野狼道:“第二件事,便是玉城數年來的糧災一事,確有古怪。”
柳醉玉冷笑一聲,果然也有古怪!
“屬下查到,玉城所傳數年的糧災,並非覆蓋全城,實際情況與他們所說的緣由對不上。”
“此話何解?”柳醉玉問道。
“按他們給出的理由,或受蟲害、或因氣候,雖然連續幾年的情況極為罕見,卻也並無可能。但是這種情況下,當是全城大麵積受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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