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這就去辦……」
然而嘴上這麼說著,管事心中還是犯嘀咕,並非他對福晉不敬,實在是八阿哥早就有過交代,家裡柴米油鹽之事,福晉說了算,可一旦牽扯朝臣宗親,必須經由他知曉才可去做。
至於福晉所謂的,夫妻之間豈能沒商量,何須他來傳話,偏偏以管事所知,這小兩口還真是好些事都不商量。
「八阿哥朝務日漸繁忙,如今更是進了戶部辦差,不要總拿家裡的事煩他。」八福晉猜到管事有所腹誹,努力挽回顏麵,道,「隻是要你準備一份名錄,不值得大驚小怪,且不說眼下什麼都沒發生,就算有了什麼,也不與你相乾。」
「是,福晉說的是。」
「下去吧。」
八福晉說罷,轉身腳步匆匆地走進屏風,在背過人的地方,雙手緊緊握拳,氣得不住地顫抖。
這府裡的下人,或有忠心胤禩的,可無一人真正將她放在眼裡,哪怕管事沒有藐視之心,他也不能把自己當個主子來效忠。
「珍珠……」忽然想起那個爬到自己腳下求救的姑娘,是這世上第一個仰望她的人,原打算將她安置在後宮當眼線,可如今看來,身邊若能有一個死忠之人,比無用的眼線更重要。
如此,這日胤禩回到家中,難得見妻子在書房等他,想著必然是有要緊事,便請來為他講學的先生們稍後,先帶著霂秋進門說話。
沒想到,八福晉隻是想請胤禩為他向宮內請旨,好將珍珠接來家中,做她貼身的侍婢。
胤禩心裡暗暗一歎,雖有些無奈,但也鬆了口氣,總算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八福晉弱氣地詢問:「成嗎……其實我想自己進宮求的,可我不能背過你自作主張,你若答應了,我自己去也成,不必你跑一趟。」
胤禩道:「要一個宮女,是小事,但我的額娘隻是個貴人,沒有指派宮女到皇子府中的資格,因此,這件事要驚動四妃,驚動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