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胤禛有所顧慮,說道:「孩子之後若不好,我們鬨哄哄擺宴席的事,豈不成了笑話。」
毓溪說:「笑話是他們的事,我隻想這孩子既然來了咱們家,就該被在乎和寵愛。雖然他還看不見,也感受不到,若不能平安長大,不過是清清白白來,清清白白去。但要是渡過難關,長大成人,將來會有人告訴他這一段,念佟和弘暉長大後,也會明白,他們的弟弟曾被我們好好珍視,比起被外人笑話,我更在乎這些。」
「好,就照你說的辦。」
「這些都是好事,我自然會辦得體麵,可萬一孩子挺不住,之後的事有規矩禮法在,我也不會讓他受委屈,你且放心。」
夫妻二人商量好所有的事,胤禛便要趕去書房,給年遐齡寫信。
他興奮於皇阿瑪將這件事交給他來琢磨,稅銀乃國之根本,早在前明就已顯露丁稅繁重的隱患,若能協助皇阿瑪改善稅製、滋生人丁,可就功在千秋了。
毓溪能感受到丈夫的激動,自然不願耽誤他辦正事,親自送到門前,看著胤禛離去,忽然一陣微風拂麵,這融融暖意,叫她很是恍惚。
就算那天去西苑看孩子,因被裹得嚴嚴實實,並沒能觸摸到外頭的世界,直到此刻的風,才讓她無比驚喜,一個月而已,毓溪覺得自己,仿佛已被「關」了千年萬年。
「福晉……」
「知道了,我這就回床上去。」
青蓮抱著孩子走來,卻不催促,隻說:「奴婢傳針線房的人來,給您量體裁衣,該做幾身夏日的袍子了。」
望一眼屋外還明晃晃的天,這往夏日去,日頭可真長啊。
毓溪說:「方才你告訴我,胤禛可能在宮裡受辱,一時間我心裡的怨氣和委屈都消散了。這些日子他不理我,我常常問自己,是不是我也不怎麼在乎了,原來是沒遇上事。可我並不願將來,非要在這種時候,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隻盼他平安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