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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侖神色凝重幾許,他眸光對視著夏芊澄。
激動道:“是同盟會第一批會員”
“是三民主義元老之一的夏立國”
夏芊澄微微頷首,“是我父親。”
加侖“哈哈”大笑。
他握著酒杯,沉默幾秒,“你父親一定來了。”
夏芊澄愣住。
“不瞞您說。”
“家父知悉您要來,特意讓我帶來了五十年的佳釀,平時,我沒見他喝過這酒。”
加侖笑著,笑著笑著熱淚盈眶。
他第一次以“流亡白俄羅斯”人的身份,抵達華夏時,和孫先生一同喝過這酒。
是同盟會第一批元老宣誓入會時,臻選的瓊漿玉液。
在華夏。
加侖還有個彆的稱呼。
華夏國民革命軍之父。
是降先生見了,都要尊重三分的人。
他還是黃埔軍校的奠基人之一。
他對華夏的熟悉,遠勝於對蘇維埃的熟悉。
他平複了下激動的情緒,“來都來了,不喝一杯,還是人嗎”
他對著酒杯,朗朗上口。
安靜的包廂裡,回蕩著他的聲音。
是俄語。
葉安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剛剛加侖喝酒之前,他管加侖叫哥。
突然間這麼一整。
葉安然總覺得他的這輩分……好似要漲……
一會彆管他叫叔啊臥槽!
葉安然連忙回頭,他知道夏立國身份不簡單。
也知道是三民元老。
可沒想到老人家還是同盟會第一批會員。
這要是帶著老人家去金陵。
當著他的麵,去踹小降一腳,小降不會反抗吧
他盯著包廂的門。
夏芊澄回眸看了一眼,傻樣,去打開不就知道了。
她緩緩起身,正準備去開門時,門吱扭一聲開了。
“父親。”
夏芊澄微微一禮。
葉安然噌的一下子站直了。
老實說,剛剛停頓那幾秒,他以為老嶽父不會來。
可現在,老嶽父就站在屋內。
屋裡的空氣好似不再流通了一般。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夏立國和加侖身上。
馬近山和馬近海、謝柯三人站著。
在夏立國麵前,縱然是他們,都要敬重先生三分。
加侖端起大碗酒。
倒滿。
兩碗酒!
“罰酒!”
夏立國走上去,他端起其中一碗酒。
接著一飲而儘。
痛快。
葉安然在一邊看得都傻眼了。
老丈人喝酒,這麼虎嗎
加侖一碗酒下肚,他倏地起身,接著轉身抱住夏立國。
“孫先生走後。”
“有日子沒見了。”
“身體還硬朗嗎”
老友相逢,難以釋懷。
夏立國點點頭,“加侖,我真沒有想到,這輩子還能活著見到你。”
“孩子說綁架了你。”
“我說屁,鬼子就是長三個腦袋,也綁不了你加侖!”
“我是真沒有想到!”
“直到我家小女說出原由,我才相信是你。”
“沒缺胳膊斷腿吧”
夏立國推開加侖,給他全身上下看了一遍。
加侖笑嗬嗬。
他指了指葉安然,夏芊澄。
“你閨女,你女婿”
“是啊!”
夏立國心照不宣,直接點頭。
夏芊澄臉頰透著的一絲好看,她轉身輕輕碰了下葉安然。
“你什麼時候擺平我老爸的!”
她說著掏出小拳拳,在葉安然麵前比劃一陣,“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葉安然:“……”
“現在這個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會,管人加侖叫啥”
好家夥。
今天是先認了個姐。
馬上就要認個叔叔。
葉安然尷尬的腳指頭能摳出個關東軍司令部。
……
夏立國:“安然,澄澄。”
“到。”
“父親。”
葉安然和夏芊澄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