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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輔堂靜靜地站在葉安然一側，心力交瘁，瞳孔擴散，麵無血色。
他愧對風雷鎮的父老鄉親。
愧對愛人。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不如死了算了。
楊東循著唐炳源離開的方向望去。
這風雷鎮有三條大路，一條是通往隴南省武都縣，另一條通往川省青川縣。
還有一條是風雷鎮直奔長安城的公路。
唐炳源離開的方向是隴南省一帶。
楊東神情肅穆，他擔心道：“葉司令，聽說隴南最近不太平。”
“當地的馬匪，被打得可慘了。”
“我們要不要有所戒備啊？”
自擔任長安警備司令以來，楊東對隴南發生的事情有所耳聞，但知道的不多。
聽唐炳源說是比他們坦克還大的坦克車，楊東有些焦慮。
畢竟。
他所在的地方不是鶴城，而是長安城。
眼下正站著的地方又是雞鳴三省驚的交界地。
葉安然扯了扯嘴角，“楊司令不必擔心，我和其他兩省的帶兵長官很熟。”
“他們來，肯定是件好事。”
…
有了葉安然這番話，楊東不再多說半句。
他也想看看，什麼樣的坦克，比他長安警備司令部裝備的那台鐵王八還要大……
武都縣公路距風雷鎮50米。
警備旅的人攔住了坦克車隊。
唐炳源騎著軍馬上前，看著麵前的大坦克，那坦克炮的口徑，比他們的小王八口徑大好幾圈。
他跳下軍馬，朝著坦克兵喊道：“我是長安警備旅旅長唐炳源，請問哪位是你們長官啊？”
唐炳源站在路邊，他抬頭看著數不清的坦克，和坦克後麵的滿載士兵的軍用卡車，騎兵，瞳孔睜大，呢喃自語：“我滴個乖乖，這麼多人……”
一個騎著軍馬的少校，沿著坦克履帶的邊上走到唐炳源麵前，他一隻手握著馬韁，並拽下右手的手套，向唐炳源敬禮。
“東北野戰軍第2集團軍202師師屬裝甲營營長陳守印，同長官一並前往風雷鎮剿匪，請唐旅長轉呈楊司令，我們的坦克要繼續開進。”
…
唐炳源愣住。
他凝視著跨坐在軍馬上的軍官，“貴軍是東北，東北野戰軍？”
他問完這句話，忍不住回頭看向風雷鎮的方向。
剛剛在風雷鎮的葉司令……好似也是東北野戰軍的。
看這幫人的派頭，比葉司令大多了。
葉司令真的是野戰軍副司令嗎？
陳守印皺眉，“唐長官，你在質疑我們嗎？”
唐炳源連忙賠笑道：“陳長官，我怎麼會質疑你們，隻不過風雷鎮目前也有一位你們東北野戰軍的人。”
陳守印微微一笑，“是嗎？哪個啊？”
唐炳源：“他好像是你們野戰軍的葉安然，葉司令。”
“什麼？”
陳守印愣住。
他愣神不到半秒鐘，飛身跳下軍馬，陳守印連忙整理了下風紀扣，他都來不及跟唐炳源打招呼，轉身，跑向停在坦克後麵的汽車。
唐炳源：……
他看著前一秒跨坐在馬背上耀武揚威的裝甲營營長，這一秒狼狽的跑向坦克車的後麵，這戲劇性的一幕，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
陳守印跑到江海的汽車前敲了敲車窗，“司令。”
江海抬眼看了一眼眉頭出汗的陳守印，“你個瓜慫，打發個的攔路都打發不明白嗎？”
陳守印：“司令，葉司令在風雷鎮。”
江海微微一怔，“哪個葉司令啊？”
他在大後方都快閒出屁來了，要不是這回去東北打鬼子，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在隴南養老了。
陳守印臉頰泛紅，“東北野戰軍的葉司令。”
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