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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易聾皺著眉頭。
還得是支那人!
比起南盎的這些人,支那人算是骨頭硬的了。
不過。
骨頭硬沒有用。
能打才行。
這個世界隻會同情弱者,但不會尊重弱者。
放眼整個支那,能打的部隊,屈指可數。
在桂溪,不過是一群無腦的東亞病夫罷了。
什麼年代了,還玩同歸於儘的那一套。
菱易聾很生氣。
他對支那人的恨,是刻在骨子裡的。
他為了有一天能夠除掉心目中的仇人,甚至在手背上做了一個比較顯著的刺青:葉安然。
刺青用日語寫著葉安然的名字。
他恨葉安然!
要不是葉安然,他也不會被天蝗訓斥,被南二郎鄙視,被本莊繁嘲諷。
菱易聾深呼口氣,他沉聲道:“命令第19步兵聯隊,立刻組織反擊!!”
“就算把鎮安峒的支那人全部殺光,也決不能放跑一個!!”
井上一龍雙手手掌緊緊地貼合著大腿外側。
他向菱易聾恭敬一禮,“哈依。”
…
下午一點。
專機在6架應龍戰鬥機的護航下抵達鎮安峒臨時機場。
他們到的時候,第28師師長黃炳初,和其部隊幾個軍官等在停機坪前。
第28師曾接到李忠義命令北上增援葉安然。
他們的部隊在溫和換了槍械,彈藥,和大棉襖,大棉褲。
光是牛肉罐頭,一個人就有好幾盒子。
東北的一仗,使得桂溪部隊覺醒了抗戰的決心。
也讓整個部隊的戰士們,了解到了鬼子在東北犯下的種種罪惡!!
第28師的指戰員和戰士們,都想見見葉安然。
知曉東北野戰軍副司令葉安然抵達鎮安峒督戰,桂溪兄弟熱血沸騰。
葉安然隨著李忠義下飛機。
李忠義向葉安然介紹了黃炳初,和追隨他的幾位軍官。
一一握手後,眾人上車,前往鎮安峒戰區。
鎮安峒鎮政府。
一輛汽車停在公路中間,擋住了李忠義專車的去路。
汽車駕駛室一側,站著一個身穿燕尾服,鼻子下麵留著一撮衛生胡的男人。
男人拎著一個公文包,看起來文質彬彬的。
李忠義的副官下車前往詢問對方的身份後,他走回李忠義的車窗旁邊說道:“腳盆雞桂溪公使山本江內。”
…
“老弟,你先坐著,我去瞅瞅。”李忠義推門下車。
葉安然哪坐得住啊。
他一眼就能看出山本江內來乾嘛了。
無非就是找桂溪綏靖公署主任要個說法。
意思就是三連的人殺了他們的人,得賠罪。
媽的!
這種套路,葉安然見的多了。
他們的人命是人命。
華族軍人和老百姓的命,不是人命。
他下車。
坐在副駕駛的馬近海同時下車。
他跟著葉安然走到李忠義的身後,就聽見鬼子的聲音:“李將軍,請你們就鎮安峒槍擊我軍士兵的事情,給個說法。”
“否則,我們遠東派遣軍不排除武裝進入鎮安峒。”
“既然你管控不了你的部下,我們不介意幫您管教。”
…
一個公使。
昂著頭,眼皮下拉,一臉傲慢。
他這麼牛逼,菱易聾知道嗎?!
他媽的!
菱易聾在他麵前,都不敢如此囂張吧?!
李忠義嘴角隆起,“山本,你還知道這裡是鎮安峒啊?!”
“你們武裝進到我國領土,槍殺我桂溪軍人,混蛋,我不去找你們,你們倒是親自找上門來了。”
“老子一個連338個全部死在了你們這些鬼子的槍口下,他媽的菱易聾不給老子一個滿意的答複,老子就拔了你們苗旺鎮的豬圈!!”
…
李忠義火氣很大。
葉安然不知道是不是他在的原因。
但是,他說的一點沒毛病。
山本江內眉頭擰成了雞窩。
“我軍在行動時,已經明確表明進入鎮安峒的原因。”
“有我們軍方要追查的逃犯從苗旺鎮進到了桂溪,我軍照例依法搜查,是你們的人不懂規矩,率先開火造成的此次事故。”
“李將軍,你最好給我們蝗軍一個交代。”
…
李忠義氣的麵色通紅。
他指著山本江內,“你回去告訴菱易聾,以界碑為紅線,闖入者死!!”
“老子不管你什麼借口……什麼理由……”
…
李忠義氣壞了。
他大概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