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安。幾輛軍車護送著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興安第2師師部。陳桂林和其副官,高參等一眾軍官在黑色轎車前挺胸站著。陳桂林非常忐忑。因為一個飛行員,鬨了這麼大的動靜。早知道把那家夥供起來,也就沒這麼多事了。李忠義和烏建生下車。他們的警衛隊下車後站成兩隊,一隊麵向前方,一隊麵向後方。陳桂林和2師的軍官向李忠義、烏建生敬禮。李忠義無視了他們的敬禮。他現在恨不得當著所有人的麵,踹陳桂林幾腳,也叫他長長記性。什麼東西!人家來幫你,被蘇軍的空軍打下來了,你他媽還要對人家動刑!看到李忠義全程黑著臉,陳桂林大氣不敢出。烏建生曉得李忠義非常生氣。“你們把鶴城空軍李桂東上校關在哪了”…陳桂林躬著身子,尷尬地賠笑,“烏司令,李司令,我本意是要給他鬆綁的,結果那個飛行員很較真。”“死活得讓葉安然、或者高直航兩個人來一個人,他才肯把綁住他的繩子解掉。”陳桂林忐忑不安。“也就您二位能和葉司令說上話。”“我連靠近葉司令邊上的機會都沒有。”“……”李忠義眉頭緊鎖,“帶我們去見他。”“是,請跟我來。”…陳桂林帶著烏建生,李忠義兩個人到了背山坡一處木頭搭起來的棚子前。棚子前後左右都有士兵站崗。棚子裡有石頭方麵放著木頭搭起來的桌子,桌子上是給李桂東的兩餐飯。一點沒有動。李桂東背靠著搭棚子的柱子,他雙手間纏繞著麻繩。手腕處有明顯的勒痕。身上的飛行夾克全是泥和土,胳膊肘全部都有破洞的地方。李忠義站在棚子下麵,看著一臉倔強之色的李桂東,“李長官,巧了,咱和你一個姓,也姓李,是第三路軍司令李忠義。”“聽說你受了委屈,我和烏建生司令飯都不顧上吃,就朝這邊趕。”“真是太對不起了。”…李忠義態度非常誠懇。一個上將能跑來跟一個上校道歉,是應天曆史上從未有過的事情。李桂東沒有站起來敬禮。他靠著柱子,嘴角一掀,“謝謝李司令和烏司令來看我笑話。”他朝著桌子上的飯菜抬了抬下巴,“二位沒吃的話先吃點東西墊墊。”…李忠義愣住。“嗬嗬。”他尷尬地笑笑,“李長官,陳師長也不是故意的。”“我和你們葉司令是兄弟。”“你就當給我一個麵子,給你們葉司令一個麵子。”“我先給你解開繩子,咱們先吃飯,再從長計議,你放心,誰給你動的刑,我決不輕饒他。”…李桂東苦笑。“李長官,這繩子拴住我一天了。”“肯定不能你說解開,我就解開了。”“也彆說您沒麵子我矯情之類的話,我請您給東北野戰軍司令部掛個電話,隻要我們葉司令一句話,我立刻把繩子解開滾蛋。”“這也就是您了。”李桂東抬頭瞪了一眼陳桂林,“但凡換成彆人,我就算今天為國捐軀,也不把繩子解開。”“我倒要看看,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崩塌,竟然對友軍,給你們提供支援的人動刑!”“吃著東北野戰軍的飯,砸著我們的鍋。”“乾得漂亮。”…李忠義臉色極其難看。之前陳桂林說他較真,他還不覺得。和李桂東一見麵,他人都懵了。他看著李桂東淤青,發紅的手腕,“李長官,我給你鬆綁鬆綁。”“你們空軍的手金貴。”“彆再弄出點什麼傷來,我真沒辦法向你們葉司令交代。”…李桂東笑了笑。“沒事。”“我大不了截肢!”“也得讓世人看看,貴軍針對我東北空軍飛行員的所作所為。”“彆以為我們空軍飛行員沒有骨氣,不好意思,我們骨頭硬著呢。”…事情到了這一步。李忠義也不再說什麼。他反手給了陳桂林一個耳光。打得聲音巨響。以至於在棚子周圍站崗的警衛都忍不住回頭看向李忠義和陳桂林。…李忠義氣極。他轉身走出棚子,快步朝著2師臨時指揮部走。他進到2師臨時前指,接著拿起電話,給東北野戰軍司令部打去電話。電話經過桂溪電話局轉接成功轉到東北野戰軍司令部。接電話的人是何勤。“哪位”…李忠義一聽到是何勤的聲音,他蹙眉沉聲道:“我是李忠義,你最好彆給我罵街!”“我要找葉安然!”…在綏靖公署時,兩人一打電話就罵街。現在是事情緊急,李忠義不想和何勤發生爭執。“葉司令在醫院陪他老婆,你找不到他的。”…李忠義深呼口氣,他沉聲說道:“老何,我們倆的事情以後再說,你務必幫我聯係上葉安然,請他接個電話。”“事情非常緊急,關乎你們被扣押在2師飛行員的安全。”…電話靜默。何勤思忖幾秒後,叫來通訊兵,喊他去醫院去找葉司令。李忠義掛斷電話,等的揪心。2師在和都龐嶺的吾三軍團戰鬥中連連撤退,馬上快要把灌揚陣地讓出去了。如果再得不到支援,第2師和湘軍的第3師將會退出灌揚。大約過了20分鐘。葉安然在醫院裡給李忠義的2師掛去了電話。此前讓他針對自己人的時候儘量的不要趕儘殺絕,被李忠義駁回了。後來他的兵又把東北空軍的飛行員扣押。桂軍的操作,葉安然覺得他們的指揮官沒有十年的腦血栓,乾不出來這種事。........0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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