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室內壽二握著電話。
他沉默了半天。
“你打算怎麼辦?”
“唉!”
菱易聾重重的歎口氣,“陸軍本部上午發來電報,應天在白屋得罪了羅瘸子。”
“白屋肯定不會顧及支那人的死活。”
“也許,米國人的介入,對我們來說會是一件好事。”
…
室內壽二聞言微微頷首,“菱易聾君,東北野戰軍真的有那麼厲害?”
菱易聾:……
他喉結滾動幾下,“室內君不如帶著士兵來桂溪戰場試一試。”
室內壽二微微一笑。
“菱易聾君說笑了。”
掛斷電話,室內壽二走到地圖前,看著桂溪方向。
他搞不清楚。
東北野戰軍絕大部分的兵力已經南下桂溪,為什麼在這個關鍵的節點上卻看不到關東軍的任何行動?
他南二郎到底在東北乾什麼?!
…
譚山以北。
重裝合成營同101師,102師,桂軍的28師向逃竄的第18師團發起總攻。
一個小時後,孫茂田帶著一隊人,出現在葉安然麵前。
他們押著一個身穿大尉軍官服的男人。
走到葉安然麵前的時候,徐小铖抬起腿一腳踹“大尉”後腿窩。
大尉骨頭發出啪一聲脆響,接著朝葉安然跪下了。
佇立在葉安然左右的常勝,李忠義頗為疑惑。
麵前這大尉看起來有四五十歲的模樣。
灰頭土臉。
土了吧唧。
不明白葉安然的人把這鬼子帶過來是為什麼……
遠處,譚山以北方向還有零星的槍響。
東北野戰軍101師,102師介入以後,由M-42機槍組成的火力矩陣,配合T-34坦克和防空炮的進攻,第18師團已經完全喪失戰鬥力。
葉安然認識莆田亮。
一眼便看出了他換了軍裝,用炮灰往臉上抹了幾層膩子。
不過。
他即便是再怎麼偽裝。
葉安然也能認得他。
他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告訴自己應該記住這些戰犯的模樣。
並記住他們在華夏的曆史上犯下的滔天的罪孽。
應天城內抱著孩子痛哭的嬢嬢。
那些因為鬼子的到來而塗炭的人民。
他們所做出的任何一件事情,都和軍人無關。
莆田亮跪在地上,他抬頭凝視著葉安然,問道:“你是誰?”
不等葉安然說話,徐小铖在一旁說道:“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位是我們東北野戰軍司令葉安然將軍。”
…
葉安然微微蹙眉。
他抬頭看向徐小铖。
顯著你了唄?
我不會說話唄?
他蹲下,平視著莆田亮,“號稱腳盆雞最能打的師團,你這位師團長怎麼換上大尉的衣服了?”
“你這個級彆的人,換成大尉的軍服苟活,不是對你自己的羞辱嗎?”
…
莆田亮皺著眉頭,他表情凝重,“你想乾什麼?”
葉安然摸了摸他腦袋瓜子。
轉身看向李忠義,“李長官,這位就是鬼子第18師團師團長莆田亮中將。”
“28師16團,和連三屯1000多人的命,就是被他和他的部隊奪走的。”
“現在,我把這個人交給你了。”
…
知道跪在葉安然麵前的男人是第18師團的師團長。
李忠義怒了。
他從警衛的手裡取走步槍,退出子彈後,握住槍管朝莆田亮走了過去。
他深呼口氣。
“兄弟你往後退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