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麼發問。
蘇文思考。
也同時回憶著自己經曆過的種種‘時間穿梭’的經曆。
而後平靜地給出了回答:
“作為一位新晉學者,我大概沒有沒有資格去斷言這個話題。
但在將來。
正如天文學家布萊恩·考克斯教授所言。
此刻我們抬頭便能望見的太陽,最終會成為爛漫星雲裡一塊散發著微光的灰燼。
那曾經巨大壯麗恒星的殘骸。
它的命運,就是在廣袤極寒的太空中逐漸冷卻,亦如無儘歲月已然落幕的漫天繁星。
所以,當我們仰望天空,望向那些遙遠的恒星和星係時。
我們其實是在仰望過去。
光從那些遙遠天體到達地球需要經過漫長的時空間尺度。
而我們此刻抬頭所見的一瞬。
大概是比起地球曆史還要寬廣上億倍的宇宙往事。
帕斯卡曾說過:給時光以生命,而不是給生命以時光。
(tthetimetlife,athethantlifeintime)。
人類文明終會向著遠方前進。
我想,
大概沒有比浪漫而又宏大的星河史觀更值得期待的未來了。”
“非常優秀的回答。”
江修遠聽到他的回答,接著說道:
“正如蘇文所言。
人類探索遺跡,向著稱為知識深淵的邊境前進,也正是因為文明不可能永遠止步。”
聽到他這麼說。
濱海市最為權威的報刊記者提出了問題:
“江教授,您在前往深海遺跡的時候,就不擔心自己會永遠留在那裡嗎?”
“我也是人,當然會害怕。
但我的害怕大概更多是愧疚,愧疚無法履行自己作為一位父親、一位丈夫、一位兒子的責任。”
他推了推眼鏡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