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維森必須完成接下來的一切工作。
他從秘密保險箱裡取出了美聯邦特製甚至可以說還在試驗階段的阿特拉三型生命活性藥劑狠狠紮進了自己的手臂之中。
大教堂的周圍升起了了幾堆避開風雪的巨大篝火。
或許是因為擔心。
除了克洛珊這類根本不擔心自己生命的家夥,絕大多數人在這個夜晚是無法入睡了。
火光映紅了集會的人們沉默的麵龐、捏緊、教堂的穹頂、大教堂外立麵上留存下的壁畫。
這一切顯得肅穆而又沉靜。
而尼爾森則默默地拍下了這一幕。
隨後開始分發起蘇文提前準備還有守林人組織勉強擠出來的微薄物資。
哪怕是在現界。
尼爾森其實也從未過多接觸過類似的事情。
無法設身處地思考,卻又僅僅為了拍攝苦難而記錄一切的記者,在曾經的他看來是如此的傲慢。
現在。
他感覺到了曾經那個自己的淺薄,也保持了緘默。
“在真正的寒夜之中。
篝火或許無法驅散寒冷。
但哪怕隻要一叢篝火中搖曳的微光,你也就能在他們的眼中看到那束倒映的光。”
穿著黑色風衣的蘇文在僅有少數人注意到的情況下從風雪中穿行而來,
他平靜地遙望著那束篝火繼續說道,
“而那束火苗。
可以是駐軍的指揮官洛維森、哨兵的倫德爾。
甚至是‘守夜人萊茵’。
但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人可能並不知道守夜人萊茵究竟是誰,也不需要知道萊茵究竟是誰。
隻要一個名字,就足夠了。”
尼爾森歎了口氣:
“你不會覺得遺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