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過去,就見平兒胳膊上有一條長長的紅色的傷口,觸目驚心。
“你們真能下得去手!我的孩子這般小,就要被你們潑臟水!這位大姐還說,你家兒子老實本分不會罵人!可大姐你張嘴閉嘴就說我們是下等人,足以見得你家孩子是如何模樣!”
薑暖之擦了一把子虛烏有的眼淚:“我不去找你們就罷了,你們可倒好,還找上門來了?現在我也和你們要銀子,我兒子的傷口也要治!”
黎鈞平被薑暖之的模樣震得一愣一愣的,這會兒看著她叉腰和彆人談條件,又看了一眼自己憑空出現的傷口。
想了想,他坐在地上,擼起了褲腿,然後扯了扯薑暖之的袖子:“娘親,我的腿被他踢壞了。”
薑暖之低頭看去,就看平兒露出來一截又青又紫的腿,眸子裡頭閃過些許心疼。
到底還是給了平兒一個讚賞的眼神,而後聲音更拔高了幾分:“各位父老鄉親,都看看,這家人還講不講理了!把我兒打成這樣不說,還來我家討銀子,張嘴就要一百兩,還要將我家裡頭東西都搬空。這樣的行徑和土匪有何區彆?”
這話一出,周圍眾人頓時對著婦人開始指指點點。
那夫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你們都安生些!彆聽這惡婦倒打一耙!我兒子的牙可被他們打到了兩顆!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兒。”
薑暖之聽了話,直接走上前去瞧他兒子的牙。
捏著那孩子的下巴上下瞧了兩眼,便是道:“大姐,訛人也不帶你這麼訛的啊!你兒子這不是到換牙期了麼?大夥都來瞧瞧,我都看見長出來一半的小牙了。完全沒有任何影響。這大牙本也是該掉的啊。你該不會等著你兒子的牙掉了,來我家訛銀子的吧?”
這般說著,薑暖之又皺著眉頭向那小孩子的衣襟上看去:“這血也不對啊。”
她聞了聞,皺眉道:“大姐,這壓根就不是人血,這是雞血吧?嗯嗯”
“你你你你瞎說!”
“我瞎說?”薑暖之挑眉:“你看一下我家門口的招牌,我是個獸醫,人血和雞血還能分不清嗎?不妨讓旁邊的幾個大娘上前頭來聞一聞,人血是有股子鹹腥味,可是雞血會有腥臊味。一聞便知。
再者,大姐,你這也太假了些,兩個孩子打仗應該是幾天前的事情了。我這幾日沒在家,是幾天前我給平兒做的吃食給他帶去書院的。都這麼些天了,你連孩子的衣裳都沒換,還說不是來訛銀子的?”
這話一出,周圍眾人也算是明白了,頓時對著那女人更是指指點點。
“弄了半天,真是來訛銀子的。”
“誰說不是呢,窮瘋了這是?”
“這兩人看著老實巴交的,沒想到自己家孩子都能下去手,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女人麵色白一震紅一震的,當下看著薑暖之眸子裡頭帶了幾分凶狠。
破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怒吼道:“賤人,這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本來不過一百兩銀子,這事兒便罷了,如今,彆怪我去報官了!屆時,你們全家都要入大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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