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我想說清楚。”
薑暖之:“好。那我們就去說清楚。院長的決定,是他的事情。我們要處理好自己的事情,至少,要給自己一個心安。”
薑暖之知曉被人誤解的滋味有多難受,尤其是自己敬重的人對自己的誤解。
她曾經聽到平兒提起過古奎書院的院長,語氣中的儒慕之意不似作偽。他不願孩子就這般帶著遺憾灰溜溜的離開了。
平兒鼻子微微發酸,悄悄捏住薑暖之的袖子,鼻腔帶著濃厚鼻音嗯了一聲。
驢車晃晃悠悠的,不多時就停在了古奎書院的門口。
隻是,請人遞消息進去,等來的卻是杜夫子。
“薑娘子啊,院長不在書院,他家近日出了些事情,忙著在家中照看夫人,怕是一時半刻不會來書院的。”
“出什麼事兒了?”薑暖之下意識的往前走兩步。
“停,你彆過來啊!”杜夫子嚇的臉色都白了,還後退了兩步,像是薑暖之是什麼蛇蠍似的。
薑暖之一腦門的問號,哭笑不得的問:“您這是怎麼了?”
杜夫子艱難道:“你不會打我吧?”
當下還沒等薑暖之說話呢,他就立即翻口袋:“我這裡還有五百文的銀錢,雖然不足退了平兒的束脩,但是就家中困難,隻有這麼多了。薑娘子你莫要生氣,就算是看在你和我夫人要好的份上,也彆動手,行不行?”
薑暖之揉了揉眉心:“不是,我沒事兒打您做什麼啊?再者,我也不是來退束脩銀子的。”
杜夫子狐疑的看向薑暖之:“你彆哄我,我都看見了,鄭家兄弟如今還腫的跟豬頭似的。我是夫子,傳教授業的夫子,可不能腫成那樣,你要什麼,都好說,隻要彆動手。”
杜夫子現在是明白了,怪不得平兒會和人打架,原來這個根源是在他娘身上啊。
薑暖之:“我打鄭家兄弟,是因他們調戲與我,怎麼,夫子你也要如此嗎?”
杜夫子一愣:“不不不,不敢。”
薑暖之翻白眼:“那你怕我打你乾什麼?”
杜夫子恍惚間回神:“你說,鄭家兄弟調戲你?”
薑暖之點頭:“嗯,還有人證。謝良辰還有呂識株當日都在,不信你去問問就知道了。”
杜夫子懵了:“可是他們都說你是母夜叉”
薑暖之磨牙:“你看我像嗎?”
杜夫子當下立即搖頭:“怎麼可能呢嗬嗬,嗬嗬”
他想說像來著,但是不敢。
“罷了,夫子可知曉院長家在何處?我去拜訪看看。”
“薑娘子,你而今還是等等吧,院長家中真的有事,聽聞他夫人重病,險些才撿回一條命來,如今家中亂著呢,見了你怕是也沒功夫說話。”
薑暖之聽著,最後隻得作罷,帶著孩子轉身就去了磐石書院。
“呂大少爺,你確定磐石書院真的在這兒了?我怎麼覺得越走越荒啊?”
呂識株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不會錯的,上些日子我還偷偷來爬牆來著,絕對不會錯。喏,前頭就是了!”
薑暖之瞧著這一副景象,整個呆在了原地。
“就這破地兒,那牆頭還沒你腿長,還需要你爬嗎?”
薑暖之萬萬沒想到,是這麼個地方,這不就是個農家院子麼,除了大一點,其他的和自己家的破爛程度不遑多讓。
細細看去,哦,門口還真有一塊寫著磐石書院的牌匾。薑暖之還不等進去呢,忽然聽見哢的一聲,然後,本來還掛的算是端正的牌匾的一頭掉了下來.
空氣詭異的安靜下來。
“該死,怎麼又掉了!”就在此時,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就見一穿著粗布衣裳的壯碩男子出了門來,三兩下就將牌匾給裝上。
回過頭來,他麵色古怪的看著薑暖之幾人。
“乾嘛來的你們?”(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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