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昭淺淺一笑,“瘟神克星,隻怕是太過言重,本世子一個外人聽著都……感覺不甚舒服,更何況她一個初初歸家的小姑娘,被家人如此排擠,似乎不太好吧。”
“當然,這是刺史大人的家事,本世子不該多管。”
“但是玉大人也知,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齊家且在治國之前。刺史大人連家宅都難安,何以有精力處理政務?何以讓聖人相信,你可以處理好災民安置一事呢?”
一番話讓玉守道大汗淋漓連連告罪。
陸淺望了玉刺史一眼,斂眉垂眸並未多言。
一行人走入正廳,待喚了死者丈夫進門傳喚,氣氛才逐漸正常。
“死者是家中一名廚房幫工,兩年前與其丈夫牛二吉一同入的府,簽的是十年長契。”
玉守道指指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男子,“此人便是牛二吉。”
陸淺接過侍衛遞來的一份薄冊,翻開看了幾行,又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發抖的男人,“牛二吉,根據我們調查,你夫妻二人昨晚大吵一場,你還曾揚言要剁了她?可有此事。”
牛二吉嚇得幾乎癱倒在地,渾身發著抖大叫,“大人,大人不是,人不是草民殺的,不是我啊!草民怎敢,怎敢殺自己媳婦啊大人!”
陸淺一手將案冊拍在桌上,冷聲問道,“如今有好幾人指認你有作案動機,昨日你們因何吵架?吵完架你又獨自去了哪裡?”
“大,大人,小民一直在屋裡,沒出過門啊!吵完架小民就睡,睡了。”
“還敢撒謊!”沐風從旁跳起來叫,“我們早就調查清楚,還有人證可以證明,你跟你婆娘吵完架就出門了!”
“你諸多隱瞞,該不會人就是你殺的吧?”沐風指著牛二吉恐嚇,“說!為何你媳婦今早被反鎖在廚房後院?她肚子是不是你剖的?是不是你在裝神弄鬼,是你剖她肚子將心肝脾肺一並取出,你意欲何為?”
牛二吉嚇得屁滾尿流,癱倒在地連連擺手,“大人,大人大人,不是我,我沒殺人啊。我說,我說我說,昨日那婆娘得知草民在長樂賭坊輸了兩個月工錢,便同我大吵一架。”
“吵架能有什麼好話,大人啊,草民也隻是信口開河胡咧咧說要剁了她,可她終究是我媳婦,怎可能剁她?之後,草民便氣得離府,又,又去賭坊堵了幾把,直到深夜才歸。這點門房那邊也能為我作證!”
“你回房時你媳婦還在麼?”
牛二吉稀裡糊塗搖搖頭,“我,我當時喝的有點醉,回房就……倒頭睡了,實在不知她還在不在。”
“大人。”仵作老李頭一瘸一拐進門,拱手行禮。
“情況如何?”玉刺史先一步出聲追問,“跟街頭那具男屍有關係麼?”
老李頭略一沉吟點了點頭,“犯案手法一致,都是從外表看沒什麼傷痕,隻腹部被破開,取走心肺肝臟等物。”
“可能推斷出死亡時間?”
“通過一些屍表特征推斷,死者應是子時為人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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