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開玩笑了,那可是金陵蘇氏這等龐然大物,論商戰,誰拚的贏。
彆人一根手指就能把他們這些小商賈都按死在泥裡。
陳老爺也慌的不行,可他隻能強撐鎮定,安撫這些老兄弟的心,“你們先彆吵吵,我讓人再出去打聽打聽。江南道那邊的水路,一向是由大豐商會給把控的。”
“不行就想辦法他們兩家狗咬狗!總,總之肯定有辦法的。”
幾人正急的熱鍋上的螞蟻,有小丫頭哭著奪門而入,“老爺,你快去看看夫人吧,夫人說不活了,鬨著要上吊呢!”
繁樓雅閣。
許冬蘭溫吞溫吞笑著,親手給玉琳琅倒上一杯茶。
“明日我便要離開魏州府,這一走,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不過我想肯定有機會的,以玉姑娘的才學與一手驚世駭俗的醫術,到時定能在上京與你會麵。”
“這杯茶並非代表離彆,隻為將來重逢而舉杯。”許冬蘭抬手為敬。
玉琳琅默默喝了一口,目光落在她輕盈淺笑的臉上。
“抱歉,我派人調查了下你的情況。你祖籍太原府大同縣,並非魏州府五壺縣人,你父親是司農寺監丞,外放研究培育農作物十年了。此番能回京,你父親的職位應是能往上升一升。”
許冬蘭並未因她無禮而生氣,反倒是衝她柔緩笑了笑,“是啊,我記得我初到五壺縣時,才這麼點兒大。”
她比了個身高小小的手勢,笑著開口,“沒想到一晃都十年出頭了,時間過得真快。”
玉琳琅麵無表情望著她,“你和陶小姐也認識十年了?”
“那倒沒有。”許冬蘭搖了搖頭,“但五六年該有了吧。我記得我剛遇見她時,大家都是金釵之齡。”
“她又漂亮又端莊又柔婉,我第一眼就喜歡上這小姐姐了。她坐在梅花樓後園子池塘那邊,手裡拿著一本卷起的書冊朗朗吟誦,聲音也特彆好聽。”
“我當時心裡就想,天底下怎會有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呢。”許冬蘭抿抿唇一笑,抬手又給玉琳琅添了些茶水,“不知玉小姐信不信一見如故?”
“有些人哪怕相識多年,卻依舊白頭如新。而有些人,隻需一眼便覺投緣。就像我和陶小姐,和玉小姐你一樣。雖然我和玉姑娘的相遇並不美好,但不知怎地,我就是覺著與你說得來,以後定能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玉琳琅看她動作淑靜柔婉給自己添水,衝自己笑,一時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她其實並不像跟玉刺史說的那樣睡眠安穩,她甚至能醫不自醫,經常失眠到天亮。
實際上何碧月慘叫有鬼衝出雨地發瘋那晚,她就躺在屋裡靜靜聽她高呼大喊。
她聽到驚雷打在人身上滋滋作響的電流聲。
她心知肚明何碧月涼了。
沒人能頂得住一道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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