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安排在山海酒樓,一來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二來是她家酒樓包廂大吃食精美,不比京城老字號繁樓差多少。
“母親,咱酒樓這幾日又推出一道新菜,脆皮烤鴨,你一定要嘗嘗。”
“阿囡啊,這酒樓真是你經營的?”蘇父嘖嘖稱奇,“這生意可太好了,為父一路走來,賓客滿堂,外麵還有不少等位的。”
玉琳琅連連點頭,“生意確實還可以,如今也算得上是京中有名號的酒樓。”
蘇景遠忍不住在旁翻白眼,心中默道:啥還可以,分明是日進鬥金。
蘇父便自吹自擂哈哈大笑,“不愧是我蘇太平的親閨女,這做起生意來,也如此一套一套,好好好,虎父無犬女哈哈哈哈。”
蘇夫人不客氣地白他好幾眼,“怎就虎父無犬女了,我就沒半點功勞?”
蘇父連忙改口,“是是夫人功勞最大,女兒這般知書達理乖巧懂事,全仰仗夫人的愛護培養。”
說話間,玉琳琅一抬眼,瞧見六分在門外轉了圈,便跟父母兄長打了聲招呼,走出去低聲問,“怎麼了?”
“慕容少主與司徒門主在隔壁等您。”
玉琳琅心裡暗暗叫苦,一推開隔壁包房門連忙給小弟道歉,“阿熾啊,姐姐這幾天忙得很,不是有意不參加拍賣會的。這不時間湊不上嗎!”
慕容熾丟給她一個白眼,“就知道你這人辦事不靠譜。”
那日明明說好,一定會來參加拍賣會!
結果到了那日一問,人都跑去晉州府了,還參加什麼參加。
“事出有因,事出有因。”玉琳琅憨憨直笑,拖了凳子坐到他們身旁,看看慕容熾,又看看司徒空空,問,“出啥事了?”
“兩件事。先說我的,還是上回私鹽販子的事情,我得趕回江南道,篩查一遍我們所有船隻,今日就走。”
玉琳琅握住火隻弟弟的手,有感而發,“辛苦你啦。”
慕容熾丟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女人,哄人真是一流,實際行動那是全然沒有。
“三日前的拍賣會收益還不錯。”慕容熾從懷裡摸出包銀票塞給她,“我要離開好一陣子,這你拿好。”
玉琳琅擠著兩條眉毛嘴硬,“我有錢!”
慕容熾不理他,指指一旁的司徒空空,“說他的事。”
玉琳琅見二人神情嚴肅,表情也跟著肅了幾分,“出什麼事了?”
“小方被抓了。”
“誰?”玉琳琅一時有些怔忪。
“就是那日你在街上碰到的小孩。你欺負人家孩子,把一包銅錢換成石子兒。”
玉琳琅想起來了,掃了司徒空空一眼,“犯什麼事了?”
“被京兆府抓了,判了個當街扒竊,罰勞作七日。”司徒空空支支吾吾道。
玉琳琅瞪向後者,“你以為此處是何地?又不是江湖鄉野任你逍遙。這是京城,司法嚴謹之地,既是行竊被抓,那就唯有甘心受罰。”
“你以為人人都像我一樣,被偷還不抓他?偷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