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嗎?”聲音再次響起。
眾人都很疑惑,見過?
“不知您是?”族長疑惑的問道。
“阿姐,是你嗎?”嶽秀才走上前,哽咽著說道。
“嶽秀才的阿姐?讓我捋捋,不就是剛死了的大旺媳婦兒娘嗎?”
“不對呀,之前不是這樣的啊!”
“估計是搞錯了!”
人群議論紛紛,聽到是人,大家放鬆了不少。
“阿姐,你這是怎麼了!”嶽秀才現在已經確定前麵的人是他姐了,看著眼前燒的麵目全非的人,他哭的淚流滿麵。
“小弟,我已經豁出去了,這裡是吃人的地方,我要帶我的卿卿離開這個鬼地方!”前麵的人終於開口,也變相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眾人都不傻,看著她燒的麵目全非的臉,族長艱難的說道:“周大旺母子是你放火燒死的。”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
“嘎、嘎、嘎~”婦人大聲笑著,“對,是我,他們娘兒倆該死,卿卿自從嫁到他家,沒過一天好日子,臟活累活兒都是卿卿乾,就這樣還要苛待她”
“那老妖婆更是惡毒,卿卿都死了,還在詛咒她,我是個母親,我怎麼能忍呢?”
“還有那周大旺,打死我女兒,害得我女兒受了那麼多苦,他就合該去十八層地獄待著!”
“嫂子,可你自己也成了這般模樣,又何苦呢!他們已經賠錢了!”趙元卿的叔父痛心的說道。
“閉嘴~,你如今在這充什麼好人呢?鱷魚的眼淚罷了,你大哥死後,但凡你真的用點心,卿卿也不會用三石穀就嫁了出去!”
“不過是欺負我們母女倆無所依靠罷了!”
趙元卿的叔父臉上異彩紛呈,臉色變幻不斷,憋成了豬肝色,他氣憤的說道:“我那還不是為了卿卿好!”
“嘎、嘎、嘎~為她好?為她好怎麼不見你將自己的女兒嫁過來?”
“為她好?彆人給你錢,卿卿的命沒就沒了?你拿著拿錢心裡不虧嗎?”
“我呸!”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趙玉卿叔父氣的肝疼。
“嗬嗬……刀割在誰身上,誰才會痛!卿卿是我的心頭肉,殺了她,就是剜我的心呢,既然這樣,大家都彆活了!”,婦人義憤填膺,狀似癲狂,胸脯拍的啪啪響。
大家都沉默不語,不知該說什麼,這事兒原本就是周大旺家理虧。
換位思考一下,自己的家人被如此對待,他們做的可能更絕。
嶽雲來她們幾人知道前麵是姑母,也衝了上來,“姑母,姑母”嶽雲來哭著喊道,卻不知說什麼安慰的話。
此刻對於一個母親來說,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
姑母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彆哭。“姑母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我就想帶你表姐離開這個地方,她大概也不稀罕什麼風光大葬,活著都想解脫,死了就讓她如願吧!”
嶽雲來看著姑母因徒手挖土,指甲都已脫落,渾身都是血汙,再加上燒傷,竟找不出一塊完好的皮膚來。
怎麼就這樣了呢?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到底從何時開始出錯的呢?
“阿姐,我來背吧!”嶽秀才見此情形,也隻能依她。
“嶽氏,你可知你此行的後果?”周家族長皺著眉頭繼續道,
“趙氏雖死,但葬在我周氏家族的墳裡,她還是周家婦,也算落葉歸根!如果你強行帶走她,那她有可能變成孤魂野鬼!”
“周家婦?哈哈哈,難不成你周家婦還是一品誥命不成?你們誰愛做誰做,給周大旺那畜生當媳婦兒,還不如做孤魂野鬼呢!況且她不會變成孤魂野鬼的!”嶽氏不屑的說道。
“大嫂,你不會想把元卿葬在趙氏祖墳吧!元卿畢竟是出嫁的姑娘,此事不妥!”趙元卿叔父皺著眉頭,不讚同的說道。
“嗬嗬,怎麼,現在不裝好人了?不裝大度了?你也不過是唯利是圖的小人罷了!”嶽氏嗤之以鼻,她早就認清了這個小叔子的虛偽。
“你……你!”趙家叔父右手指著她說不出話來。
嶽氏推開他,對嶽秀才他們說道,“走吧,我知道一處地方,卿卿她肯定喜歡。”
說罷,便不再理會他人,徑直在前麵帶路,她走的很快,嶽雲來不知道姑母是忍受著怎樣的劇痛,才能堅持到現在。
“姑母,您慢點兒!”嶽雲來扶著她。
“不行,得快點兒了,不然沒時間了!”嶽氏走的更急了,仿佛很趕時間似的。
幾個人紛紛跟上,徒留一群周氏族人在後邊唏噓不已。
“嶽氏這樣,我竟恨不起來,雖然我家的屋頭也被燒了一角。”住在周大旺隔壁的人感慨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她也隻是個愛女兒的母親罷了!”
眾人感慨不已。
“對了,我想起一個事兒來”有人突然說道。
“啥事兒?有事兒你說事兒,彆一驚一乍的!”他旁邊的人被下了一跳,抱怨道。
“就是大旺娘兒倆都沒了,那他家欠的錢,誰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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