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如啊!你彆怪爹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生成個女娃,爹這心裡也不好受。”
阮大牛嘴上說的不好受,腳下卻邁步邁的毫不含糊,拖著阮如是緊跟龜公步伐。
“你們先在這兒等著,我去喊劉媽媽過來。”
龜公把父女二人帶到一間房裡,便掩門出去了。
“爹,現在還來的及,您快放開我,我們快走吧!”阮如是抱著最後一絲期待。
“阿如,你不能這麼自私,你弟弟對你那麼好,你也不忍心讓他以後吃不上雞腿吧?”
“您再等我一兩年,我長大就可以賺錢給弟弟買雞腿,我還能孝敬您,您快帶我離開吧!”
阮如是用力的摳著她爹的手指,但兩人力量懸殊,猶如蚍蜉撼大樹一樣,可笑不自量。
阮大牛不再理會她,見四下無人,他坐在房間的凳子上,一隻手,還給自己倒了杯水,另一隻手死死抓著女兒不放,像是生怕她跑了一樣。
阮如是絕望的閉上了眼,也不再哀求。
她一直知道爹不待見她,可她沒想到,她爹竟然會絕情到這個地步。
門嘩啦一下從外打開,阮大牛嚇得一激靈,抓著阮如是的手也鬆了開來。
阮如是見此,連忙往外衝。
“哎吆!哪個沒長眼的!撞死我了!”尖細的女聲響起,和阮如是撞了個正著。
阮如是顧不得身上跌倒的疼痛,爬起來便要跑。
“抓住她,抓住她!”阮大牛急得直喊。
老鴇被人扶起來,扶一扶被撞歪的頭飾,滿臉怒容道:“給我抓住剛剛的小蹄子,來了我這兒,還想跑!”
“是!”
手下一聲令下,有序出動。
年幼的阮如是怎麼可能是成年人的對手,再加上不熟悉環境,沒一會兒便被抓了回來。
“啪!”阮大牛上前就是一巴掌。
“死丫頭,翅膀硬了,敢逃跑了!”
阮如是被打的臉迅速腫了起來。
“嗬嗬!阮大牛,你不怕遭天譴嗎?我娘要是知道你對我這樣,你做夢都會掐死你!”
阮如是如今,已經對她爹不抱希望了,逃無可逃,她惡狠狠道。
這些話,還是她偶然聽後娘罵人時說的。
“你……”阮大牛的巴掌又揚了起來。
“慢著!”
身後的劉媽媽製止道。
阮大牛連忙放下手,陪著笑道:“媽媽,讓您笑話了,您看我這丫頭怎麼樣?”
劉媽媽沒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走到阮如是麵前,兩個指頭捏著阮如是的下巴,左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