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學士歎了口氣,繼續道,“確實,大家都肯定裴今宴那小子現在的出息,但前提是,裴今宴需娶個名門之女,強強聯合。畢竟個人成就,改變不了家族未來。一個人才能活幾年?最多百年。但一個家族興旺起來連綿不絕持續幾百年!”
蘇明妝對這些家族個人發展沒興趣,隻擔心父親,便絞儘腦汁地委婉提醒,“父親,您難道不問問,為何裴將軍不陪我回門嗎?”
蘇學士氣得吹胡子,“還用問?”
無視父親的反應,蘇明妝繼續按原計劃演戲,“是因為裴將軍沒請下來婚假。”
蘇夫人哄著女兒,“原來如此。”
蘇學士為自己女兒的天真,狠狠歎息,“你還真信了?你以為陛下就那麼不近人情?多半是裴今宴他不想請假吧!”
蘇夫人焦急地瞪自己夫君,讓他彆傷了女兒的心。
蘇明妝搖了搖頭,認真道,“如果他不想請假,隻要今天不請就可以了,沒必要昨天也不請。而且裴老夫人身體不好,昨天還有敬茶儀式,如果我是他,可不放心把母親交到陌生人手裡。”
蘇學士和蘇夫人一愣。
蘇明妝繼續道,“因為他抽不開身,所以把裴二夫人找來,照顧、保護裴老夫人,這是其一。其二是,他深夜回來,還穿著官服,身上沒有酒氣,所以我推測他白天一直在衙上。其三,聽說皇上很器重他,我與他的婚事,還有父親您的出麵,如果我是皇上……咳,這麼比喻有些大不敬,但如果我是……哪怕他不請婚假,我也會強迫他休婚假。大婚都不請假,隻能說明,有皇命在身。”
蘇學士的麵色,慢慢凝重起來。
蘇明妝,“如果他出城辦皇差,可以理解為那件差事除了他,沒有合適的人。但他未出京城,而在宮裡。父親您想想,京城卻未發生什麼大事,皇上卻將他緊急留在宮中,那他身份地位如何?他未來的發展又如何?”
廳堂內,一片死寂。
蘇夫人內心大驚——這……雖然不知皇上到底緊急留裴今宴做什麼,但也說明,這裴今宴在皇上心中位置與眾不同!
既然皇上器重,為何還讓順了學士的意,逼著裴今宴娶明妝?
這個婚事,蘇家得罪裴家不要緊,會不會得罪皇上!?
蘇夫人麵色蒼白地看向自家大人,卻見蘇學士臉色也不怎麼好,一臉鐵青。
周圍心腹下人們都懵了——怎麼回事?剛剛不還是小姐撒嬌,學士和夫人寵溺,怎麼一轉眼開始討論朝堂之事了?這畫風、這氣氛,怎麼看怎麼都不對勁兒!
還有,今天小姐好像也怪怪的,有時候看起來,與出嫁前無二;有時候卻好像……讓人捉摸不透。
少頃,
麵色鐵青的蘇學士問道,“明妝,這些話,是你自己想的,還是聽誰說的?你萬不能隱瞞為父,這件事很重要!”
蘇明妝見終於得到父親重視,狠狠鬆了口氣,也知道自己這場戲演完了,
立刻一改之前的認真,恢複成刁蠻任性的模樣,撅著粉紅色的小嘴,道,“當然我自己琢磨的唄!我這麼漂亮,那裴今宴都不來找我,肯定就是公事!否則我想不到什麼理由,他會冷落我這麼美豔動人的嬌妻。”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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