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薇沉默片刻,之後低聲試探道,“今宴,或許……可以讓明妝試試。這兩天她的種種表現,與傳言的不太相同,也許她不像傳言的那麼不堪。”
裴今宴微微一怔,疑惑地看去,“嬸母的意思是,她人品沒問題?既然人品沒問題,又為何栽贓我輕薄她?”
“啊,這……”霍薇發現自己一衝動,竟說錯了話,急忙胡亂道,“哎呀,天不早了,你慢慢想,嬸母先走。”
說完,頭也不回,奪門而去。
“等等,嬸母……”裴今宴想攔住人,但裴二夫人雖步入中年,但武功沒扔,緊著跑一會便沒了人影。
裴今宴無奈——他並非怪嬸母幫蘇明妝說話,是真的疑惑……算了,現在也沒時間思考蘇明妝為何要栽贓他,望江樓的事更重要。
想著,裴今宴便叫來個信得過的下人,讓其偽裝一下,再找個小書鋪,試試能不能買一些經商類書籍。
這兩天他臨時抱佛腳,研究下經商試試。
。
翌日,中午。
裴今宴照例到望江樓用午膳。
孫掌櫃見國公爺來,那眼睛瞬間如貓兒見了老鼠,也顧不上讓國公爺先用午膳,先把人拉到了三樓。
望江樓有三層,因為生意太糟,所以二樓和三樓,除了偶爾有小二上來打掃,幾乎沒人。
到了三樓,孫掌櫃先是來警惕查看,確定沒人跟上來,才低聲道,“國公爺,昨天裴二夫人和您說了望江樓的事嗎?”
裴今宴卻見,孫掌櫃剛毅的臉上帶著少見的期待和喜悅,“說了,怎麼?”
孫掌櫃激動地搓手,“您怎麼看?”
“如何處理細作?”
“嗨,不是!是夫人想讓望江樓改生意啊!夫人有理有據、小人十分讚同!您想呀,做酒樓最重要的就是菜肴,但我們的廚子不行,在外麵雇了新廚子,又牽扯到工錢問題、公平性問題……當然,小人並不是把望江樓的責任推給陸濤,小人這個掌櫃責任最大!
小人做得不好,小人知罪,但小人作為掌櫃最是了解望江樓!如果望江樓想盈利,決不能再做酒樓生意了!”
裴今宴凝眉,昨天看了一夜的經商書籍,也了解了基本情況。
“還有!”孫掌櫃老臉閃過羞澀慚愧,低聲道,“昨日小人向夫人道歉了,小人認為夫人和傳言的不一樣。夫人聰慧能乾、溫柔大度,是個好姑娘!”
裴今宴疑怔住,隨後平日裡端肅的麵容,充滿不解,“所以,你認為她控告我輕薄,不是汙蔑?”
“啊,這……”孫掌櫃縮了縮脖子,心中大叫不好——對呀,如果說夫人是好姑娘,又為何誣陷國公爺輕薄?
“那個……國公爺,”孫掌櫃抱著逼死之心,小心翼翼地問道,“您……當時真沒……輕薄夫人嗎?”
“……”裴今宴臉色黑了許多。
“會不會是……那天喝酒了,您自己不記得?咳咳……國公爺您彆生氣,主要是……有些男子酒後亂性,之後又忘事……”
裴今宴甚至都不知此時此刻,自己應用何種表情,表達心情的荒唐,“當時我正執行皇差,身旁還有同僚,如何飲酒?”
孫掌櫃也懵了——夫人是好夫人,國公爺不是說謊的國公爺,那麼問題出在哪?
“那……會不會是夫人從前便傾慕國公爺,但奈何京城盛傳國公爺不近女色,所以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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