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躍嚇了一跳,“彆啊,我說!好好的,你怎麼突然還生氣了?本來冰塊臉已經不招人喜歡,現在還要喜怒無常?”
裴今宴當然不會輕易走,他轉回身,目光陰鷙地盯著好友,“彆廢話,快說!”
霍躍收斂了臉上笑容,聲音多了認真,“我說這些,隻想確認一點:你喜歡她嗎?”
裴今宴捏了捏拳,“你今天廢話怎麼這麼多?”
霍躍表情越來越認真,“如果你廢話不多,為何不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
裴今宴愣住——他沒正麵回答問題?好像確實如此,他這是在逃避問題?
一種複雜情緒衝入腦海,裴今宴狠狠將情緒壓了下來,冷著一張臉道,“你聽好了:我與蘇姑娘之間發生了一些事,如今我對她已釋懷,不再厭惡,但也絕無男女之情!我這麼說,夠正麵嗎?”
霍躍目光緊緊盯著好友,“你確定,沒有男女之情?聽姑母說,蘇小姐自新婚開始便痛改前非,如今溫柔良善、柔順恭敬,配之她京城第一的美貌,你確定不喜歡她。”
“不喜歡。”
“……”霍躍見好友眼神堅定,並無閃爍心虛,便沉聲道,“蘇姑娘喜歡的,可能不是你。”
裴今宴讓好友私用刑部職權,調查自他在鬆月寺救蘇明妝,到大婚之間,蘇明妝的行蹤,以及她做過之事。
還有,調查裴今酌從前是否與蘇姑娘見過麵,畢竟今酌之前說過,遠遠看過蘇姑娘一眼,兩人並未說話,他想知道是何時、何地看的!
“繼續說。”裴今宴抿了抿唇,幽黑眼神冰冷,若難以探究的冬日寒潭。
霍躍,“你在鬆月寺救蘇姑娘是五月初三,後來五月初九這一日,蘇姑娘與玉萱公主去了扶虞城,到扶城最大的酒樓甘霖樓用午膳。
因為甘霖樓那說書先生不錯,所以蘇姑娘和玉萱公主並未在雅間,而是去了大堂,一邊聽書一邊用膳。誰知蘇姑娘被扶城一些科舉落榜的書生認了出來,便開始大聲指桑罵槐、陰陽怪氣。
玉萱公主質問那些人,那些人卻說,說的是一個話本裡的虛構人物,而非蘇姑娘。蘇姑娘見情況不好,便把玉萱公主勸走了。”
裴今宴想到一群酸腐無能的臭書生,把落榜的怨氣發泄在一名女子身上,還不敢正麵衝突,而是指桑罵槐,就覺得憤怒得緊。
如果他在場,定是質問那幾個廢物,如果必要,動手揍他們一頓也不無可能。
霍躍繼續道,“蘇姑娘和玉萱公主剛離開,就有人站出來,質問那些人,言辭犀利地指責他們將落榜怨氣發在女子身上,不是君子所為,有這能耐,還不如回家多讀一些書。”
裴今宴一愣——竟有人和他想到了一處?
霍躍深深看了他一眼,緩緩道,“這人,便是今酌。”
“……”
“有人認出了今酌身份,說他是武科舉童試案首,那些書生便嘲諷今酌這麼大年紀才過童試,得了案首沒什麼可沾沾自喜。”
裴今宴憤怒道,“放屁!武科舉與文科舉不同,十五歲方才開考,而且周期也比文科舉要長!那些書生難道不知武科舉的規則?”
“應該不知,”霍躍歎了口氣,“今宴,你一直在京城,沒接觸過底層那些窮酸書生,尤其是屢屢落榜的書生,他們內心之陰暗、嘴巴之惡毒,遠超你想象!
這些人標榜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實際上卻是目光狹隘、固執無知,他們隻聽自己想聽的,碰見那些損害自尊的言論,堅決不信,掩耳盜鈴。”
裴今宴憤怒之餘,卻猛然意識到——今酌說,遠遠看了她一眼,難道就是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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