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夫人麵前,她就有種在先生麵前的感覺。
生怕自己沒讀書,惹先生不快。
嚴氏見小姑娘窘迫,便岔開了話題,“上回我說的,你可以自己寫釋本,嘗試一下,定能有所收獲。”
蘇明妝怯生生地抬眼,小聲道,“……其實寫了一本,寫得不好。”
“哦?可以借我閱讀嗎?”
蘇明妝暗暗激動,“晚輩才疏學淺,寫得真不好。”
“沒關係,你今年才十八歲,若是現在便有驚天見解,以後還得了?”嚴氏打趣道。
蘇明妝見老夫人堅持要看她,越是偷偷心花怒放,“您稍等,晚輩就去取。”
“好。”
隨後,一個人在廳堂內坐著喝茶等釋本,另一個人則是跑去拿釋本,全然忘了院子裡還著幾人呢。
。
院子裡。
眾人還在耐心等著,嚴氏姐妹來到角落。
嚴傲萱表情的急躁,幾乎掩飾不住,頻頻轉頭看向王嬤嬤守著的門口,“姐,你說她們在房裡說什麼呢?姑母為什麼非要和那賤人單獨說話,有什麼話是我們不能聽的?我真想聽聽姑母是怎麼罵那個賤人!”
嚴綺瀾也不知,為何姑母單獨和蘇明妝說話,但為了表現自己的閱曆和智慧,還是“有條有理”地分析道,“姑母是國公府老夫人,自是要臉麵的,所謂家醜不外揚,所以教訓兒媳婦,也不能當著我們這些外人的麵。”
嚴傲萱聽姐姐這般解釋,心裡舒坦多了,“姐,那你說,她們會不會吵架?”
“我猜,肯定會有所爭吵。”
“那姑母身體不好,會不會占不到便宜啊?要不然我們衝進去吧?就這些柔弱的丫鬟老媽子,我一個人能打五個!”
“彆!要單獨說話的是姑母,這時候姑母多半在氣頭上,我們更要好生表現,讓姑母看到我們的懂事識大體,看到某人的狹隘善妒。”
“姐,你說得對,一會我們一定要好好表現!”
。
房間內。
蘇明妝把自己寫的釋本拿了出來,雙手奉上,“晚輩懶惰,隻寫了一本《論語》,見解也不多,讓老夫人見笑了。”
嚴氏期待地接了書,迫不及待地翻開——果然,蘇小姐並不是謙虛,注釋得確實不多,但她能看出來,其已經很努力地分析、寫出見解了。
翻完,嚴氏道,“這本書借我讀幾日吧。”
蘇明妝心想——就那幾個字,一會不就翻完了嗎?還用讀幾天?
但心中,卻高興得蹦蹦跳跳,因為自己的作品被一名公認的才女欣賞,如何不自豪?
嚴氏拿好了書,便扶著桌子,慢慢起身,“知道沒什麼大事,我就放心了,天色不早,你早些歇息。”
蘇明妝見老夫人要走,心生疑惑,“您……這就走了?”
嚴氏笑著問道,“蘇小姐還有彆的事?”
蘇明妝伸手一指門的方向,“但晚輩聽說,嚴家小姐在您麵前說了我壞話,您才來的,難道……不教訓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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