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咬著牙,扭頭對雅琴道,“你去把王嬤嬤攔住,彆讓她來搗亂。”
王嬤嬤——她怎麼就搗亂了?
雅琴隻能擦著眼淚跑過去,“王嬤嬤,您……等一會再過去吧。”
王嬤嬤隻能在院中央停下,焦急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國公爺不是說好照顧小姐嗎,怎麼還是讓小姐受傷了?他到底用沒用心?”
“王嬤嬤小點聲!”雅琴急忙扭頭去看,確定小姐沒注意到這邊,壓低聲音小聲道,“小姐沒受傷……不對,是受傷了,但不是那種受傷,是……小姐手心磨出水泡了。”
王嬤嬤氣得直接跺腳,“我不是說回去取布條了嗎?他們怎麼還練?真是一個個不省心!”
王嬤嬤本來想罵安國公來著,但轉念一想,肯定是她家小姐叫囂,怪不得人家。
王嬤嬤看向小姐,抬聲道,“小姐,奴婢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奴婢不阻撓您,奴婢能去看看嗎?”
“過來吧。”
這一時間,蘇明妝兩隻手心的水泡都被挑開,上好了藥,裴今宴又用乾淨紗布仔細纏著。
王嬤嬤心疼得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小聲埋怨,“不是說好奴婢回去給您取布條嗎?您就不能等等奴婢?”
蘇明妝語調誠懇,“抱歉,我實在等不及了,彆人不知,難道你還不知?我白天苦苦等了一天。”
王嬤嬤歎了口氣,這個埋怨不了,就去埋怨另一個,“國公爺您也是的,就不能悠著點?”
裴今宴仔仔細細為女子纏著繃帶,沒吭聲——他怎麼會不悠著?他緊抓著她的手,基本不用她手掌力氣,這樣減少摩擦便不太可能磨到。
不過後來為其清創時才發現,女子手心太軟太嫩,這樣如剛綻放花瓣一般嬌嫩的肌膚,直接觸碰粗糙的石鎖把手,當然會磨傷!
所以他一邊為女子清創,一邊心裡罵自己——不應該帶她練,應該等王嬤嬤回來!他真該死!受傷的怎麼不是他?
所以王嬤嬤指責他的時候,他沒吭聲。
“包紮好了。”裴今宴起身離開,站在一旁。
蘇明妝眼神重新迸發鬥誌,看都不看自己手傷一眼,“裴將軍,我們接下來練什麼?”
裴今宴驚愕,“都受傷了,還練?”
“你剛剛不是說,要練腰部、背部和手臂力氣嗎?手受傷了,應該不耽誤練其他部位,我們繼續!”
“……”裴今宴。
……
一晃,五日過去。
蘇明妝就這麼白天到英武院,晚上回雁聲院,竟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裴今宴也每天下午趁著沒人,翻牆進來;睡一晚上,第二天早晨再離開。有時回來得早,還能帶蘇明妝多練一會。
他本以為,女子會吃不消,但前三天,他還能感受到女子咬牙硬撐,到第四天第五天,竟大有習慣之意,心中暗驚女子的堅強,以及超強的適應性!
實際上裴今宴不知的是,在他白日入宮看不見之時,蘇明妝還在院子裡跑圈,鍛煉體能。
這五天的訓練,蘇明妝不知自己力氣增了多少,但飯量是大大增加!
她現在一頓能吃從前自己三頓的飯量!而且大有繼續增加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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