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嘩然!
嚴氏蒼白著臉,喊道,“不行!都是姑娘家家,怎麼能打架?”
蘇明妝耐心解釋,“老夫人,這是練武之人的切磋,不是打架,會點到為止。”
心裡想著——要不要把老夫人支開?她可不想把老夫人嚇個好歹。
王嬤嬤急忙跑到小姐身旁,嚇得白了臉,小聲道,“小姐,您真要和她打?如果……我是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蘇明妝抿了抿唇,“我也知道今天有些冒進,原本打算多練幾天,誰知她們這就要走了,走之前還要嘲諷我一波。既然如此,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打。”
錢掌櫃也坐不住,直接跑了來,“王嬤嬤,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小姐,怎麼讓小婊子打了?你怎麼看的?你吃白飯的?”
劈頭蓋臉一頓罵。
素來牙尖嘴利的王嬤嬤何時被這麼罵過?但今天卻硬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嚴綺瀾也是花容失色,她咬了咬牙,“表嫂怕是記錯了吧,當時與你切磋的是妹妹,你當時挑戰的也是妹妹。”
蘇明妝嗤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把你可憐的妹妹拉出來擋刀?你們這麼姐妹情深,有好事時,可曾想過妹妹?”
嚴傲萱怨恨地看姐姐一眼——便宜都讓姐姐占了,好事何時輪得到她?
嚴綺瀾暗暗咬牙,低聲道,“你傻嗎?她明顯是在挑撥我們姐妹情。”
之後又對蘇明妝道,“表嫂誤會了,我怎麼會用妹妹擋刀?我是在說事實啊,當時和你比武的是妹妹,後來你下戰書,也是對妹妹下的。”
“你確實沒和我比武,卻也沒閒著,當時你說的話,用不用我再在老夫人麵前重複一遍?老夫人博學多才,應該能聽出是不是指桑罵槐。”
嚴綺瀾麵色一變,“我……我當時是對妹妹說的。”
蘇明妝聲音嚴肅道,“我不想和你扯東扯西,你也算是練武之人,就痛快一些。要麼我們兩人來切磋,我若是輸了,當時你罵什麼就是什麼,我不反駁,隻怪我給文官丟臉;但若是你輸了,你就給我對著皇宮方向,跪地大喊:文官乃肱股之臣,與武官不分伯仲。聽見了嗎?”
嚴氏意識到問題不對勁,問道,“瀾兒,你當時說了什麼?”
“我……我……”嚴綺瀾知道,若把那些話說出來,姑母肯定不高興。
剛剛那賤人說什麼?
說如果輸,就認了?也就是說,讓其閉嘴很簡單,隻要她贏了她就行?
想到這,嚴綺瀾暗暗捏了捏拳——她自幼不喜練武,甚至覺得練武會把人腦子練傻,武藝遠遠不如妹妹。
她會不會輸?
應該不會吧?她再怎麼不如妹妹,也比一個才學武沒幾日的人要強上許多。
想到這,嚴綺瀾心一橫,道,“既然表嫂堅持要和我切磋,那妹妹也恭敬不如從命了。”
“瀾兒……”嚴氏剛叫出名字,裴今宴走到其身後,低聲道,“母親,這件事您彆插手了,大表妹當時確實過分,蘇明妝一直耿耿於懷。”
嚴氏哭笑不得,“你以為我是擔心瀾兒?我是擔心明妝!明妝才學了幾天武?她打不過瀾兒的!現在錢掌櫃還在,明妝若受傷,讓我用何等顏麵見蘇夫人?”
“……”裴今宴也開始擔憂起來。
之後,眾人重新入席,隻是沒人有胃口,都在惦記著一會夫人和表小姐的切磋。
又過了一會,蘇明妝見大家都不動筷,便請示了裴老夫人,換了練武的衣服,帶著浩浩蕩蕩一群人,去了校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