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可惜她學醫太晚,沒練針灸,否則她想來紮!
隨後,施針開始。
嚴氏將蘸了藥的粗針,一枚一枚刺入傷口周圍的穴位上。
房內靜悄悄,隻有幾人緊張的呼吸聲。
嚴氏專心下針、蘇明妝認真觀摩、霍薇則是盯觀察兒子的臉色:卻見裴今酌看著兵法,好似置身事外一般。
很快,幾個穴位都被刺入了針。
嚴氏疑惑地抬眼,聲音微抖,“今酌,你感覺如何?”
裴今酌盯著書,眼簾半垂、濃密睫毛蓋住眸中失望,“沒感覺。”
自從經脈受損後,這條腿便好像不是他的一般,便紮一刀下去,也毫無痛覺。
霍薇麵色蒼白,下意識後退半步,緊接著腿軟地跌坐下去。
嚴氏驚呼一聲,急忙去扶。
蘇明妝依舊盯著男人的腿——中間傷口雖有愈合之意,但到底皮肉還未長好,無法施針。
蘇明妝看了看他的腿,又扭頭看了看骨碟裡殘留的藥,之後低頭將腰帶上的荷包取了下來。
裴今酌沒直接看她,卻用餘光一直盯著,好奇她做什麼。
彆的女子荷包裡要麼裝銀兩,要麼裝香囊,蘇明妝和錢掌櫃學,在荷包裡放了一個巴掌大的小本子,和一隻手指長的小筆,以備不時之需。
正好,這荷包還未用過,筆也是新的。
她把碗裡的水倒掉,倒入新開水,然後泡毛筆。
泡完了毛筆,用力甩了甩,確保筆上沒水,便去骨碟裡蘸,將剩餘藥汁蘸飽,
走到男子傷腿處,用毛筆刷已經結痂、長了新肉的傷口,心裡想——反正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富貴險中求。
之後神奇的一幕出現了,裴今酌隻覺得一道劇痛自傷口灌入骨髓,隨後,順著經脈遊到周圍,其疼痛甚至遠超當時中箭。
他臉色瞬間慘白,冷汗以肉眼可見速度冒了出來。
蘇明妝猛然想起什麼,急忙掏出帕子團了團,趁著男子還沒咬牙,瞬間塞到他嘴裡。
也好在她眼疾手快,在他吃痛咬緊牙關之前塞了帕子,避免他咬傷自己。
劇烈的痛苦讓裴今酌麵孔扭曲,甚至一聲都喊不出來。
裴二夫人見此一幕,卻不知應該擔心還是高興——有效果了!有效果就好!
。
兩刻鐘後。
裴今酌已形同水中撈出,口中緊緊咬著手帕,俊美五官因疼痛扭曲變形。
這期間,嚴氏因為心疼想中斷下針,卻都被裴今酌用猙獰的眼神製止,三人便隻能看著他在軟塌上無聲掙紮。
時間一到,嚴氏立刻衝上去卸針,裴二夫人用準備好的濕帕子將傷口上的藥也擦乾淨。
裴今酌見針和藥都卸掉,這才兩眼一翻白,暈死過去。
蘇明妝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放下,心中驚訝——沒想到裴今酌竟這般堅強?
也許是被夢境影響,哪怕裴今酌參加武科舉、去過前線、帶兵打仗,但她依舊認為裴今酌是文官、裴今宴是武官。
她意外,是因為忍痛的是裴今酌,而非裴今宴……提起這個,她不免愣住,抬眼看向白雲山莊的方向——也不知,裴今宴何時回來,她得找他好好解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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