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是彆人,正是玉萱公主。
玉萱公主突然跑過來,把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嚇了一跳,急忙匆匆問安。
玉萱公主發現對方慌亂,也意識到自己失禮,“免禮,兩位老夫人受驚了,是本宮冒失。本宮看到明妝,便衝動了一些。”
嚴氏恭敬道,“公主殿下言重,殿下精力充沛、活力四溢、身體健康,這正是我們當臣子所日夜期盼,不是冒失。”
玉萱公主笑嘻嘻地對嚴氏,“從前本宮便聽明妝說,裴老夫人從前是才女,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虛傳。等長樂節結束,本宮還打算專程去拜訪您,向您借閱釋本,虛心求教呢。”
嚴氏一愣。
蘇明妝無奈地對公主道,“你彆這麼熱情,會嚇壞彆人的。”
“啊?哦!”玉萱公主急忙收斂,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
霍薇直接笑開了,“從前隻聽說公主大名,沒想到公主這般嬌憨可愛,所以說,那些臭傳言不可信!把我們明妝和公主,都傳成什麼樣子了?”
嚴氏急忙暗暗拽了拽霍薇的衣角,提醒她——玉萱公主和明妝再熟,人家也是公主,不得這般無禮!
霍薇大小也算是官員夫人,並非沒心智,而是愛屋及烏,加之玉萱公主坦然真誠而非矯揉造作,她覺得對公主假惺惺,反倒是冒犯。
玉萱公主瞬間如同找到解語花,連連點頭,“是啊!本宮和明妝,是頂頂真誠的人,從來不會兩麵三刀玩虛的,也不知道那些人為何要傳我們的壞話。”
霍薇,“嫉妒!一定是嫉妒!”
玉萱公主更是有種找到知音的感覺,“就是!她們嫉妒明妝美貌,嫉妒本宮身份。”
霍薇糾正,“誰說的?公主也是貌若天仙,她們嫉妒公主美貌和權勢。”
“是這樣的!”玉萱公主雖然從小便在拍馬屁中長大,但越是這樣,她越能分清拍馬屁和真誠的誇獎。
她知道,麵前這人是在真心誠意地誇她,心花怒放。
“……”蘇明妝。
“……”嚴氏。
“……”引路宮女不敢打斷,隻能靜靜站在一旁,等公主聊夠了,再帶客人去花園。
蘇明妝尷尬道,“公主,您……”
還沒得她說完,玉萱公主猛然想起,眼前一亮,“這位夫人,您是裴二夫人吧?教明妝武藝的那個?”
霍薇恭敬答道,“回殿下,是臣婦,明妝在您那提起臣婦了?”
玉萱公主笑逐顏開,“夫人願意多教個弟子嗎?本宮也想學武,來教本宮吧,束修好說!”
霍薇和嚴氏愣住。
蘇明妝拉住玉萱公主,“有什麼事回頭再說,現在是長樂節,我們若不走流程,皇後娘娘會怪罪。”
玉萱公主噗嗤一笑,“午膳之前,母後都不會露麵,有什麼可怪罪的?她們這是去禦花園裡看戲和雜耍,要不然就是喝茶吃茶點,假惺惺無聊得死,你想去啊?”
這種宴席,蘇明妝從前參加過不少,當然也知道套路,是不想去的。
玉萱公主重新端起了公主的架子,對引路宮女道,“你先回去吧,安國公府女眷,本宮親自招待。”
“是,公主殿下。”宮女不敢反駁,便匆匆離開的。
嚴氏嚇了一跳,急忙用眼神暗示蘇明妝,但還沒等蘇明妝開口,就見玉萱公主對嚴氏擠了擠眼睛,“裴老夫人想不想看看安國公平日裡在哪當值?班房在哪,手下帶了什麼兵呀?”
直擊嚴氏命門!
嚴氏本來還想讓蘇明妝勸勸公主——不要太任性,要以大局為重!
但想到可以去看兒子當值的地方,突然也覺得,大局不是那麼重了。
聰明的玉萱公主,看出了裴老夫人的動搖,立刻用裴二夫人做突破口,“裴二夫人,走嘛,去看看!”
霍薇自然也能看出好友的動搖,拉住嚴氏,“走走,這機會千載難逢,過了這村沒這店。”
嚴氏還是顧慮地看向蘇明妝,蘇明妝點頭,“去瞧瞧!”
心裡想:彆管皇上和皇後是否真心縱容她和公主,最起碼表麵是這樣,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管他好壞,占了再說!
……
臨近午時。
玉萱公主掐著時間,領著三人去未央殿。
走在路上,玉萱公主擔憂道,“裴老夫人體力能吃得消嗎?若是太累,本宮找個軟轎過來?”
嚴氏急忙恭敬回道,“讓公主擔心了,臣婦沒有問題,倒是殿下,帶著臣婦走了這麼久,實在辛苦,臣婦愧疚難當。”
玉萱公主笑嘻嘻,“辛苦是肯定辛苦的,這一上午走的路,比本宮三天走的路都多,但誰讓您是明妝的婆婆呢?都是應該的!”
一旁霍薇心裡想——所以說,傳言不可信啊!之前她以為明妝……等等,明妝的事另當彆論,畢竟是栽贓今宴在前。
所以,明妝到底為何栽贓今宴?實在費解。
就這樣,四人到了未央殿。
未央殿,是北燕皇宮專門辦大型宴席的宮殿。
其氣勢恢宏,朱紅色的殿柱,撐起高大而寬闊的殿頂,殿頂鋪著金色琉璃瓦,在陽光下閃爍璀璨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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