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喜歡她,就無所謂了,彆說什麼演戲,哪怕假戲真做他也不在乎。
問題是……
突然一陣脆響,蘇明妝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是他手中的酒壺不小心滑落到房簷,之後掉落到地上,摔了粉碎。
瞬間,酒香四溢。
她看著那些酒,有些恍惚——夢中的裴今宴除了新婚那天喝多了酒,其他時候便再沒看他飲酒。
現在這是……借酒消愁?
裴今宴抿了抿唇,問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隨意回答我,說真話也好,假話也罷。”
蘇明妝心臟驟然一緊,“你問。”
裴今宴內心掙紮好一會,才開口,“你……喜歡我嗎?”
心中暗暗祈禱——隻要她說喜歡他,他就忍了!
然而,
這個問題卻把蘇明妝難住了,她思索著他的問題——隨意回答,真話也好、假話也罷。
也就是說,他希望她欺騙他,哪怕是善意的謊言。隻要她說喜歡他,他認了這綠帽子?
她仰頭看著他,看著男子緊皺的眉頭、蒼白的麵頰,以及淒慘破碎的眼神。竟突然想起一個畫麵……
她永遠忘不了夢中的那一日,中午,下人們把帷帳簾子放下,她剛要午睡,突然簾子又被人拉開。
她以為是下人,不悅地看去,卻見到一張美如謫仙的臉。
她瞬間嚇破了膽,比看見鬼還害怕,怒罵那人,讓他趕緊走!
因為兩人偷情歸偷情,可以在客棧偷、可以在彆院偷,但不能跑到人家國公府偷啊?她都不知道這膽大包天的家夥,是怎麼溜進來的。
但錦王卻說,他想了解關於她的一切,包括她平時睡的床。畢竟兩人分開後,他便時時刻刻地想她,幻想她在哪裡、在做什麼。
還說,如果他感受了這張床,以後思念她的時候,才能更具體。當然,隨後還有數不清的甜言蜜語。
等她再緩過神來,他已經爬上了床……後來……後來便有了裴今宴捉奸在床。
夢中的她真是癡傻到了家,竟沒意識到,安國公府滿是裴家舊部,哪怕一個丫鬟,都能比劃兩下,錦王怎麼可能說溜進來就溜進來?其定是籌劃許久、有備而來!
還有,裴今宴從來不待見她,更彆提進她的房間。怎麼就好巧不巧,能來捉奸?
夢中的她更沒看懂當時裴今宴的眼神,如同現在夢外的他一般,震驚、彷徨、破碎、失望。
蘇明妝的心一下子劇痛無比,連她自己都說不清到底在疼什麼。
涼亭屋簷上,裴今宴見女子遲遲未回答,苦笑道,“連假話都懶得說嗎?我真是……卑微啊。”
蘇明妝收回思緒,斬釘截鐵,“明天我就去見他,取消合作!”
裴今宴一愣。
蘇明妝,“你這些日子太過勞累,早些休息,注意身體,我走了。”
說著,轉身就跑。
“?”裴今宴驚愕地看著女子的背影,越跑越遠。
心中再一次狠狠挫敗——又是她包容他嗎?這種居高臨下的包容,這種強者對弱者的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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