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折看了一眼,意外道,“你不知道她?”
秦羽落凝眉,“我為何要知道她?”聲音一頓,又道,“從前好像隱約見過,有些眼熟,但不知她是誰。”
他每日的想法,都是怎麼努力活下去,如何在被包圍的眼線裡,培養自己心腹而不被發現,可以說,這些事已經耗儘了他的心血。
他除了和兩位好友在一起時,能放鬆片刻,實在沒精力去認識什麼京城公子千金了。
周折便講了起來,“她叫梅箏,是京兆尹梅大人的小女兒,備受寵愛。話說那姑娘到底是誰?梅姑娘看似隨和,實際上眼高於頂,很少主動找人攀談啊。”
秦羽落沉默片刻,內心掙紮——剛剛他確實不想讓兩位好友知曉,如今突發意外,他心中惶惶不安,而且還想讓兩位好友打掩護,有些信息確實應該交代。
若不說,中間出了誤會,隻怕會幫倒忙。
想到這,他道,“那位是蘇學士之女,蘇明妝,你們聽過吧?”
兩人驚得差點沒跳起來,畢竟“京城雙珠”的名聲,可比什麼京兆尹小女兒名聲大多了!
曲白思驚愕道,“蘇明妝……她不是嫁給安國公了嗎?安國公不在,她和你在一起是什麼意思?不……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秦羽落——就是你想的那樣。
“今日,是她和玉萱公主來,我算是陪同,隻是玉萱公主對詩會沒興趣,在酒樓雅間休息室裡午休。一會我們看一眼詩會,便回去接公主了。”
曲白思這才鬆了口氣,“原來如此,你一直和玉萱公主走得近。”
“那梅姑娘與蘇姑娘可有淵源?為何剛剛你們表情複雜?”秦羽落問。
曲白思道,“因為梅姑娘從前對安國公十分熱情……倒也不是熱情得很明顯,但你要知道梅姑娘眼高於頂,不會主動找人說話。但隻要安國公出現,她立刻跑去攀談,所以外界都傳言她心儀安國公。後來蘇姑娘栽……與安國公成親後,梅姑娘消沉了好一陣子,當然,這些都是我們道聽途說,不一定準。”
秦羽落聽後,心狠狠一沉——原本他的計劃是,找個無人發現的角落,偷偷“完成任務”,況且蘇明妝也把自己包裹得嚴實。
但千算萬算,卻漏算了意外情況。
突然,他又想起,剛剛看見這梅姑娘站在公孫潛身旁,便問,“你們剛剛說,安國公成親後,梅姑娘消沉了一陣子,現在怎麼又出來社交?莫不是……又有心儀男子了?”
周折擠了擠眼睛,“我們的小王爺今天很是上道啊!沒錯,她最近又開始主動與男子攀談了,是有名的才子,公孫太傅的小兒子,公孫潛。”
“……”
秦羽落——梅姑娘第一個看上的,是蘇明妝的未來夫君,第二個看上的,是玉萱公主的相親對象,這姑娘真是……命苦。
一想到今日計劃有可能被破壞,他又心中煩躁。
扭頭狠狠瞪向兩名好友,“你們倆就不能出息一些,讓梅箏過來主動找你們搭話?”
周折連連搖頭,“小生不配,小生不配!”
曲白思連連搖手,“算了吧,那梅姑娘一看就是控製欲極強的女子,誰娶了她,都得夾著尾巴生活,這豔福還是給彆人,小生無福消受。”
秦羽落也隻是和好友發泄下牢騷,他最是知曉,這兩名好友是清醒之人。
秦羽落又看去兩名女子,認為自己不應該此時過去,也正好,他再想想其他對策,準備一些應急方案。
。
一身玫紅,猶如盛開月季般的梅箏,隻身來到遮臉女子麵前,確定那雙眼睛是蘇明妝,這才笑道,
“原來是安國公夫人,您這傾城美貌,為何用兜帽遮掩?害得我都沒認出來。”
蘇明妝自然知道梅箏,夢裡,她和裴今宴和離後,這梅箏背後偷偷做了不少手腳,煽動眾人攻擊她。
諷刺的是,其夫君也是第一個偷偷跑到她身邊獻殷勤的男子,知曉兩人矛盾後,還天天貶低自家夫人,來討好她。
也正因此,她知曉梅箏從前喜歡裴今宴。
蘇明妝沉思片刻,道,“梅姑娘過獎了,誰人不知梅姑娘蕙質蘭心、冰清高潔?至於我戴兜帽……咳……咳咳咳……因為染了風寒,又無法拒絕公主邀請,隻能遮麵前來,以防傳染給他人。不知梅姑娘有何事?”
梅箏聽說傳染,急忙後退半步,隨後道,“沒什麼,隻是好奇為何剛剛你們三人一起,現在變成了兩人。孤男寡女,隻怕會有流言蜚語,所以我專程來,好心提醒一下。”
蘇明妝平靜回答,“梅姑娘誤會了,公主現在在雅間午休,再過一會就會趕來。況且,不說我們有隨身侍衛,隻說聚賢亭人山人海,並非無人之境,所以也談不上孤男寡女。”
“……”梅箏。
梅箏驚愕——蘇明妝怎麼沒生氣?為什麼沒像從前那樣指著她鼻子罵?
她刻意沒帶丫鬟,隻身前往,還出言諷刺,就是為了激怒蘇明妝而攻擊她,這樣才能讓朋友們為她打抱不平,讓眾人更厭惡蘇明妝。
想到這,梅箏又道,“話雖如此,但到底還是嫁人了,男女有彆啊。”
蘇明妝問,“嫁人了需要男女有彆,難道沒嫁人就不需要嗎?”
暗諷,梅箏與一群男男女女在一起。
“你……”梅箏臉色一白。
蘇明妝沒給她繼續發作的機會,柔聲道,“此番來錦秋節詩會,我也是征得夫君同意的。若非夫君今日在宮中,會陪我一同參加,所以梅姑娘就不用為我操心了。”
不提安國公還好,一提起安國公,梅箏的臉色便更難看,甚至暗暗攥了捏拳頭。
蘇明妝將女子憤怒看在眼中,眼神平靜無波,伸手指了一個方向,“你瞧,你的友人放心不下你,正頻頻向這邊張望,梅姑娘快回去吧,彆讓大家擔心。”
“……”梅箏扭頭看了一眼,卻見,確實有不少人看她,唯獨公孫潛沒看她。
不僅如此,許疏煙還在嬉皮笑臉地與公孫潛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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