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姐姐同樂悅月商量,在明日累被那位神秘大人叫走下山後,就趁機一起逃離。
沉寂在即將離開此地的緊張心情,發呆的樂悅月和鬼姐姐都大意的疏忽了藏在暗處偷聽的一抹靛藍。
第二天當晚,鬼姐姐牽著樂悅月的手,朝著山下飛奔。
但其實樂悅月的內心並不是很想走,她還想留下來嘗嘗累的味道,何況她在這裡受了那麼多委屈,什麼都不做就這樣灰溜溜的逃走不是她的風格
可惜的是她現在還打不過累,在沒有力量反抗時,她不會做螳臂當車,以卵擊石的傻事。
反正這群鬼隻要不曬太陽輕易不會死,至於那些獵鬼人,他們在樂悅月眼裡,都是一群菜逼。累隻需要一招,他們就被切的稀碎。
不過俗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雖然她不記得這句話是誰說的?又是從哪裡聽到的,但不妨礙她學習。
但還是有個很嚴肅的問題,她們真的能順利逃走嗎?
樂悅月表情呆滯,動作也機械的隨著鬼姐姐的牽引,一步一步的朝著山下跑去。
一路安靜的像個木頭人的她,眼神突然靈動的轉過頭看向氣喘籲籲的鬼姐姐:“”
她好想說話,好想問問她,我們不是的鬼嗎?為什麼要用這樣慢吞吞的原始方式逃跑。我們不是鬼嗎?為什麼你跑個步還會喘氣?
這場在樂悅月眼中成功率極低的逃跑行為,確實並未成功。在即將到達山底時,她們倆就突兀的停滯了下來。
發型亦如蜘蛛腿一般的累站在兩人跟前,血紅的眼底灰白的瞳孔,沒有一絲情緒的注視著逃跑的兩位鬼少女。
他身後的鬼妹妹像是在看蠢貨一般,盯著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的鬼姐姐。
累緩緩抬起手,對準兩人道:“我不需要不聽話的家人。”如鋼刀般鋒利的蛛絲瞬間從他指尖抽出。
好痛,好痛,蛛絲割破身體好痛,手腳被扭斷好痛。
但對比身旁因疼痛而淒厲尖叫的鬼姐姐,樂悅月仍舊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她更像是一個沒有神智的提線木偶般,被累一路拖拽著回到了原點。
兩人肢體扭曲的被高高懸掛在了屋頂上,血液順著皮肉緩緩溢出,為腰間灰舊殘破的紅圍巾重新染上了豔麗的鮮紅。
累抬頭失望的看著兩個即將死去的鬼,語氣淡然道:“真遺憾,家裡的花瓶碎了。”
漫漫長夜,正在港黑處理文件的太宰治眼前驟然一黑,隨之而來的是從靈魂深處傳來如淩遲般的割裂疼痛,
這種疼痛很短暫,隻有一瞬,可視線中的黑暗卻仍未褪去。
自從他成為港黑首領就經常會遇到各種暗殺。麵對這樣的突襲他並不是很詫異。
但讓他奇怪的是,港黑大樓如今守衛森嚴,按理來說,不可能有人能通過小銀與中也布置的防界線,直達首領室。
太宰治正思考著這次又是那個組織這麼厲害,派出異能者的能不動聲色穿過港黑重重守衛線來辦公室暗殺他。
漆黑的視野裡,突然亮起一抹暗紅,太宰治微微蹙眉,試探的向前邁步,沒有發現任何阻礙。
他大步走到紅光前,撿起地上略顯眼熟的暗紅圍巾。
暗紅的圍巾不似從前鮮豔,像是經過長時間的沉澱,變得有些破損陳舊。
雖然有些破舊,但不難認出這是當初森鷗外親手為他戴在肩上,代表著港黑首領移交權柄的紅圍巾。
隻是它已經跟隨樂悅月落到了不知名的異世界,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滴緋紅鮮血突然從上方滴落,就像一滴黑墨落到的清水中,瞬間就將暗沉的圍巾染成了殷紅。
手中的圍巾隨著鮮血的浸染越來越重,滴滴答答的血液順著尾端的線頭在地麵迅速積成了血水窪。
太宰治緩慢地抬起頭,漆黑如墨的夜色裡高高懸掛著一位少女。
纖細的絲線糾纏著她扭曲的肢體,銀白的長發沾染著血色淩亂的披散在肩上,翠綠的眼睫輕輕顫動,她慢慢掀開眼,露出了下麵熟悉的紫色瞳孔,
“阿悅?”太宰治不可置信的看著樂悅月,是誰把她變成了這副模樣,她的眼神又為什麼那麼陌生。
他不停呼喚著她的名字,而她卻像是看不見也聽不見一般,隻是神情呆滯的凝望著遠方。
直到那雙空洞的紫眸中亮起了一抹金紅,一直注視樂悅月的太宰治從她死寂的眼神中看到喜悅、溫暖、與向往。
沸騰的火光突然自她身上燃起,接著整片漆黑環境都被染成上了金紅,滾滾灼燒。
明明四周全是跳躍的火焰,太宰治卻感受不到一絲熱度,反而渾身冰冷的眼睜睜看著樂悅月被火焰吞噬,燒成了焦黑的灰燼。
“怎麼會不,等等!阿悅!”
太宰治猛地從辦公桌麵驚醒,環顧四周,他已經回到了熟悉的辦公室,可夢裡的那片火光卻好似還在他眼中燃燒著。
一直在他身旁守候的中原中也眼神複雜的看著神情還停留在驚慌的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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